身来,眉目锋锐,目光冷冽的看向姜老爷,一字一顿道: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但此事,不是家务事,已经触到律法,我等查案办事,只看受害人的意愿,就算是父母加害,亦要以法来判,以律来断,姜老爷强迫良家一事,可并非是姜老爷的一言堂,萧某来姜府之前,可是去过赵府的,赵老爷言明不知此事,可为姜姑娘作证。
”
萧景怀一提出“赵老爷”,姜老爷便知道坏了,这是萧景怀都找到赵府去了,赵老爷手里可拿捏着他们家的命脉呢!
前有一个赵老爷,后有一个萧景怀,两人都不是好得罪的,还全都逼过来了!
姜老爷一急,额头上都跟着急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,竟有些无措。
一旁的姜夫人更是盛怒,她没有姜老爷那么能忍,当场怒而喊道:“姜寻烟,你到底想做什么?姜府养你这么多年,你难道还真想把你父亲给送到牢狱中去吗?你父亲可是朝廷官员,你难道想让姜府就此败落吗?败落到你的手里,败落到你这个亲生女儿的手里!”
到时候别说是整个京城少见了,就是整个大奉都没见过,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、史无前例的丢人!
姜寻烟瞧见姜夫人这般盛怒,只讥讽的勾了勾唇。
女儿把父亲告上官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那父亲不顾女儿意愿,直接下药、亲手把女儿送给一个老头子的又算是什么呢?姜老爷这般对她,她自然也可以这般对姜老爷!
当时整个前厅内都是一阵剑拔弩张,空气中似是都凝固着冷沉的寒冰,压在每一个人的身上,让他们呼吸的时候,都觉得鼻腔一阵刺痛。
火候差不多了。
而这时候,萧景怀终于开口了:“姜老爷,事已至此,对错可判,但姜老爷毕竟与姜姑娘是亲生父女,不至于难道对薄公堂,但情分已断,日后,怕也是难以再相聚一堂,故而,萧某请二位断亲缘,日后,两不相欠,也再不相见。
”
萧景怀说出断亲缘的时候,姜寻烟提起眼眸,自从入府以来,第一次看向她的父母。
前厅内灯火葳蕤,姜老爷与姜夫人表情各异。
姜老爷听闻此语时,第一反应是先松了口气,不闹到对薄公堂的地步便是好的,这样的女儿,断亲缘就断亲缘吧,留着也迟早是祸害。
但是他转念又一想,一旦姜寻烟与他断了亲缘了,他又该如何去拿一个姜寻烟去给赵老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