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很难去具体的告知爱恨是什么东西,亦或者说,爱恨本就难以定义,有些人会因为爱变好,有些人也会因为爱变坏,信长意短,那短短几瞬间的悲怆、愤恨、绝望,哪里是几句话说得清的呢?
傅柔儿只记得那天她很疼,波斯地毯散发着一股呛人的潮湿味儿,她倒在地上,像是个疯子一样嘶吼,但谢云书没回头,姜寻烟没回头,他们都走了,只有她一个人,被永远的留在了这一天。
她要用一生,来品尝这一日的痛苦。
可是为什么呢?
傅柔儿恍恍惚惚的望着门外那轮挂在天上的月亮,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一天,谢云书捏着她的脸,笑着与她说:“柔儿的脸像是圆盘,像月亮。
”
“柔儿,你就是我的月亮。
”
那时少年人眼中的爱意与真诚依旧历历在目,可是为什么后来,全都变了呢?
傅柔儿不懂。
她越想留,越用力,怎么就越是留不下呢?
她不明白,但她也没有力气了,那些丫鬟和嬷嬷涌上来,七手八脚的捂住她的嘴,抓起她的手臂和腿,硬生生将她拖拽而起。
她被淹没了,她无法反抗,留给她的最后一眼,便是红夫人讥诮的脸。
图一个薄情郎的爱啊...多么愚蠢的女人呢。
姜寻烟从甜水园走出来的时候,远远便瞧见谢云书在一条小径前束手而立,似是在等她。
谢云书的脊背挺拔,背影高大,背对着她的时候,满身白绸被风一吹,似是竹下白鹤,风骨卓然,远看若云中君子,近看了才知,这就是一个薄情冷血的王八蛋,干的没有一点人事儿。
“夫君。
”姜寻烟走到谢云书身后半步,站住,俯身行了个礼,将自己如何安置傅柔儿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谢云书听到姜寻烟说“在郊外庄子将傅柔儿安置下”的时候,满意的颔首。
他便知道,姜寻烟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。
“日后她学乖了,再放回来吧。
”谢云书道:“免得她再如此蠢笨,你记得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