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在绿夫人的怀抱中嘤嘤的哭,厢房中满是凄切悲惨的气息。
姜寻烟与谢云书一进来,傅柔儿便喘着哭腔、眼眸赤红的望了过去。
她自然不会看向姜寻烟,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只挂在谢云书的身上,一瞧见谢云书,她便哀切的喊:“云书!这两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孩子!定是姜寻烟指示的!”
说话间,她还想往床下爬,想让谢云书过来搀扶她,扑进谢云书的怀抱里,但谢云书没有过来。
谢云书就站在姜寻烟的身旁,以一种冷淡审问的姿态,看向红绿夫人,问道:“到底生了何事?”
他似是嫌恶傅柔儿的模样太过失态,也可能是嫌傅柔儿因受伤一直不曾沐浴,身上散发着酸臭的气息,所以他远远站着,似是避蛇蝎一般,不去看她。
谢云书的爱就是如此,爱的时候是天上星云中月,不爱的时候是脚底泥,踩她一脚都嫌脏。
谁也说不清这爱是什么时候来的,又是什么时候没的,总之,当谢云书意识到的时候,他已经一点都不心疼傅柔儿的痛楚了。
她喊疼,他只觉得吵闹。
而一旁的红夫人只在哭,倒是绿夫人开口道:“回夫君的话,是今日午时左右,红夫人命大膳房熬参汤,晚间给老夫人补身子用,结果这参汤被甜水园的人拿走,去给柔夫人用了,这参汤中加了些药材,颇伤孕妇,柔夫人晚间用了,便腹痛,请了药娘来时,已来不及了,那孩儿已经没了。
”
绿夫人面上浮起淡淡的惋惜,后又道:“这孩儿没了之后,柔夫人便差人去慕华园告状,老夫人病重,过不来,便派妾身带着一位嬷嬷过来看看,再将红夫人请过来问查。
”
而红夫人也在此时“噗通”一声跪下,哀切的哭诉道:“夫君明鉴,妾身这参汤是要送给老夫人去喝的,谁能想到柔夫人横抢了去呢?她是有了身子的女人,她吃喝什么应是自己当心,怎的能怪妾身呢?非是妾身要害她啊!”
傅柔儿横卧在床榻上,闻言时挣扎着要往下爬,赤红着双眼骂道:“定是你害的我!我中午那碗参汤便无碍,晚间这碗怎的便出事了!定是你故意的,你故意在参汤里下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