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姜寻烟对萧景怀已经比之前了解许多了,萧景怀当真是个极好的公子。
许是昨夜的梦太真,让姜寻烟格外思念过去,多愁善感,当她远远望见他的背影时,心中竟然升起了几片酸楚。
她想,若是她当初可以聪明一点,嫁给如萧景怀这般的人便好了,她现在也不必为了生存下来,委身给裴青那种混蛋。
纵然萧景怀手段狠厉,却也总好过谢云书那条口蜜腹剑的毒蛇。
而这时,萧景怀正回过身来。
静林深远,他近在眼前,却与姜寻烟是绝不可通的人。
再看见萧景怀那张冷厉锋锐的脸时,姜寻烟那点酸楚、后悔的思绪如细雨打残萍,只哗哗作响了片刻,转眼便散了,那些不理智的,不切实际的妄想,也都被她重新压了下去。
她再抬眸时,又撑起了谢家大少夫人该有的威仪与礼数,成了那个波澜不惊,为谢家呕心沥血的好主母。
“萧公子久等。
”姜寻烟自马车上下来,与萧景怀行礼道:“妾身已醒,可耽搁了萧公子?”
“不耽搁。
”萧景怀肩背笔直,左手挎刀而立,神色平淡道:“马儿残了,无法拖车而行,便先留在此处,今晨天色正好,你我正可步行赶路,回了山间,遇了谢家奴仆,去寻奴仆寻马来便是。
”
姜寻烟自然应“是”。
他们二人便一前一后的向山间走。
他们本就极靠近钱公子扎营的地方,昨夜晚间山路无光难行,没人瞧见他们,他们也瞧不见什么旁的,但是多走几步,便能看见各种马蹄痕迹,树上还有被射下的残支断箭,可见钱公子营地就没多远。
姜寻烟与萧景怀走了几步后,萧景怀与姜寻烟道:“谢府的人也一定在山间寻你我,你我先找找谢府的人,了解些事情进度如何。
”
最起码,他们要知道这谢云玉到底有没有成功找到钱公子。
姜寻烟自然点头应是。
他们在山路中穿行,萧景怀还好,他一个男子有内劲在身、孔武有力,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,何况是一点山路,但姜寻烟娇生惯养,走几步路便薄汗淋淋,走到一处坳处时,更是脚下一滑,直挺挺的跪了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