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倦容,忽然有些心疼。
穆格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,闲散地转了两圈,没有正面回答她。
“我在海法购置了一栋别墅,吃完饭去那。
”
“嗯?”岑旎微微挑眉,有些惊讶,“所以你今天就是去忙这个事?”
“除了这个,我还回特拉维夫处理了一些公事。
”穆格不咸不淡地说。
餐厅里奏着悠闲的钢琴曲,岑旎被他说话时的手部动作吸引,目光落在了那个打火机上。
那枚蓝宝石徽章,在斑驳陆离的灯下还是那么耀眼,熠着绚烂的火彩。
“……这个。
”岑旎指了指他打火机的外壳说,“我听说是一个将军的荣誉徽。
”
穆格顿住了动作,将打火机拿起来认真看了眼,半晌才眯着眼眸倦懒地“嗯”了声。
“是我曾外祖父。
”
果然,是意料之中的答案,岑旎并没有太惊讶。
穆格将打火机递给她,岑旎接过,指腹摩挲着那枚勋章仿佛跨越了一百年,隔着时光铺陈在她面前。
“你知道它背后的故事吗?”
“知道一点。
”岑旎斟酌着问,“是指你曾外祖父他支持和平,反对战争,但是在二战期间差点被刺杀吗?”
“嗯。
”穆格眉心微微蹙了下,“但这个外界只知道一半,还有一半被抹去了。
”
“什么意思……?”岑旎低声问。
“我曾外祖父差点被刺杀,没成功。
”他顿了顿,嗓音有些干涩,“但我曾外祖母却因此丧命了。
”
岑旎听到他这句话,脑袋像是“嗡”的一声被重重的震撼了下,心脏蓦地被提起。
“那时候我曾外祖父乘火车去斯图加特履行公务,我曾外祖母也跟着一起去了。
那趟列车发车前,我曾外祖父临时接到军令下车了一趟,没想到刚下月台,那节车厢就爆炸了。
”
“爆炸?”
“嗯。
”他眼神却仍旧清隽,但嗓音透着冷淡和落寞,“他的政敌为了报复,在车厢底部埋了炸弹。
”
岑旎揪着指头,胸腔像是闷了一股郁气,不上不下的。
穆格身子突然往后仰靠,说:“我曾外祖父弥留之际躺在病床上说,他这一辈子不应该娶她。
”
“为什么呢?”
“我曾外祖母少女时期有一个喜欢的人,两个人一起在古堡庄园里长大,但是有一次我曾外祖父去她们家做客,对我曾外祖母一见钟情,所以就和父亲提出要娶她。
”
是青梅竹马吧,岑旎在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