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紫菀一看是沈卿，眉眼带笑地拉着她进来。
她朝着屋里喊：“朝朝，卿卿来找你了。
”
谢明朝擦着头发出来，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挂着，胸口肆意地敞开。
沈卿还能看见头发渗的水流过锁骨，往更里渗去。
他没有像上次一样守男德的拉拢领口，似笑非笑地睨着她。
“好看吗？”
沈卿下意识擦了把嘴角，“好看。
”
陈紫菀在谢明朝出来的时候就识趣地回了自己房间，客厅里只剩两人对视着。
谢明朝在沙发上坐下，将毛巾往脖子上一挂，食指叩了叩茶几，“找我看题？放下吧。
”
沈卿依言放下试卷，在他对面坐下。
他只大概浏览了一遍，就评价道：“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。
”
很高情商的回答，换而言之就是错的太多。
她小心翼翼地问：“讲完这张试卷要多久会不会耽误你明天回A市？”
“看你的理解能力，”谢明朝从抽屉里拿出笔和草稿本，“先从第一题开始。
”
沈卿开始还认真在听，后来顶不住睡意直接睡了过去。
她意识彻底消散前还在想，果然上课容易困和教学对象是谁无关，只和内容有关。
谢明朝讲完一题才发现对面的人没声了，一抬眼，她撑着脸睡着了，脑袋还时不时晃一下。
他轻叹一声，先回房间将头发吹干后才出来抱起她。
沈卿一碰到床，就自觉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，还潜意识地砸了一下嘴。
谢明朝站在床沿，垂眸安静地看了她片刻，才蹲下身轻柔地替她理着凌乱的发丝。
他声音很轻：“晚安。
”
陈紫菀看谢明朝从房间里出来，抱着双臂靠在门边，“想不到我们朝朝这么正人君子啊，我还以为你会请卿卿去房间里。
”
“你在胡思乱想什么，”谢明朝抱出来一床毯子，“她才多大。
”
陈紫菀笑眯眯的：“卿卿成年了呀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