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朝转过脸,定定地看着她,“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吗?”
他的眼神清澈认真,沈卿看得一怔,呆愣地回答:“如果是我的话,当然是留在从小长大的A市好。
”
他似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,转回身继续写题,“嗯,或许以后还有机会再见。
”
“还有一年半,别说这么伤感的话题,”沈卿其实很清楚A市的高校几乎都是她不可及的,能靠钞能力进的沈佑和李清露也看不上,哂笑着转移话茬,“期末考试结束就要放假了吧,寒假有什么打算?”
谢明朝言简意赅:“打工。
”
“你还真是将‘生命不息,打工不止’贯彻到了极致啊。
”
“你不会懂没钱人的烦恼,”他继而说,“虽然辛苦,但很充实。
”
沈卿回忆了过去几年的寒假,无非就是吃喝玩乐。
寒假作业往往都是在开学前几天边哭着边熬夜补完的。
晚自习最后一节课,开完会的张见山姗姗来迟,通知完期末考试的注意事项后已经离放学时间过去了十分钟。
九班的人虽然哀怨,但都只能被迫听完。
听见他的一声“下课”,教室里的人才陆陆续续地起身。
沈卿早就收拾好了东西,也准备离开,谢明朝叫住她:“等一下,一起回去。
”
她脚步一停,怔然地应声:“好。
”
十点的还在校园里逗留的人寥寥无几,两人安静地并排走着。
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,逐渐靠近。
尽管他们的距离分明还隔着一米,但沈卿却莫名觉得他们几乎是贴着走的。
寒风瑟瑟,她冷得缩起了脖子。
谢明朝一垂眼,就看见某个人抖若筛糠的影子。
“你停下。
”
沈卿茫然照做,脖颈上却忽然有一阵温热传递。
他将自己的围巾解下,细致地替她围上。
“以后冷记得多穿一些,京都比不上A市冬天暖,感冒了会难受好一阵。
”
她拉了拉围巾的尾巴,闷声说:“知道了,今天是个意外。
”
家里的酒没了,陈紫菀全副武装准备下楼去买。
电梯刚到一楼,就碰见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