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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节是汪琳梅的数学课，沈卿即使再困也不敢直接倒头就睡。
可她听着无数字母和数字从耳朵里钻进来的时候，还是顶不住合上了沉重的眼皮。
直到桌面被用力敲了敲，她才恍然从梦中惊醒。
“李姨，我吃不下了。
”
周围一片压抑的低笑声。
“我在上面上课，你在下面做梦是吧？”汪琳梅气笑了，开始还以为沈卿是个乖学生，没想到上课还睡觉，嘲讽问，“吃几餐了？”
沈卿尴尬地垂着眼，双手紧攥着衣摆。
“她只是思考题目大脑过载累了，”谢明朝颓懒着声线开口，“不信可以问她这道题选什么。
”
汪琳梅半信半疑，“你来说说选什么。
”
沈卿硬着头皮抬头看黑板，随便答了一个：“选C。
”
汪琳梅只当她是蒙的，顺着往下说，“说说你的解题思路。
”
答案她可以蒙对，可过程不可能蒙对。
沈卿试探性地回答：“利用柯西不等式？”
汪琳梅狐疑地看了她一会儿，眉头紧皱着边往讲台走，“还真答对了，你先坐下吧，以后上课不要打瞌睡。
”
谢明朝睨她一眼，“你还知道柯西不等式，看来还不算丝毫基础没有。
”
“我瞎猜的，”沈卿抿了抿嘴，“我随便从听过的名词里选的。
”
他从草稿纸上撕下一条空白部分，“你写几个数字。
”
她茫然问：“要做什么，买彩票吗？”
谢明朝直接承认了，“嗯，我暴富就指望你了。
”
沈卿瞬间有了底气，“那我得跟你谈个条件。
”
他眼尾微诧地轻挑，泪痣跟着一跳，舌尖顶着上颚啧出一声轻笑。
“行，抵一个人情。
”
沈卿怎么听着怎么觉得亏，但仔细想想的确是欠他两个人情，只得随手写下了几个数字。
她郑重地将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