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卿有些诧异,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这么好说话,狐疑地问: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态度这么端正?”
谢明朝睨她一眼,“你想听我怎么骂你?”
“不用不用,”她才没有受虐倾向喜欢挨骂,“走路过去?”
他随口一提,“你想打车我也不介意。
”
“你早说啊,”沈卿说着已经打开了叫车软件,“是长安街的那个交管所吗?”
“长安街离这里就1.5公里,走二十分钟就能到,”谢明朝挡住她的手机屏幕,“打车起步价就是六块,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?”
沈卿还从来没有过在钱方面的烦恼,宫潇潇和陈迁时常说她是暴发户。
她仰脸看向他,后者神色淡淡,看不出丝毫想省钱的难堪。
沈卿摁灭手机,还是没问出那句“你很缺钱吗”。
“那就走路。
”
谢明朝这样的人,就算身在陋巷,也有着一身清高的傲骨。
她大概能知道他的家境并不算太好,所以还是没提及钱的字眼。
简直是美强惨的最佳代名词!
沈卿对谢明朝多了点怜爱心。
一路上她很识相地保持沉默,时不时观察着周围的建筑。
还挺多小吃店的,等宫潇潇他们再来京都还能来这边吃吃喝喝。
“看路。
”
身旁冷不防的一声提醒,沈卿一转过身才注意到前面有根电线杆。
可她来不及刹车,杆子近在眼前。
之前撞路牌的痛还历历在目,她认命地闭上眼睛。
预想中的冰凉和疼痛并没有袭来,她撞上一阵柔软。
一睁眼,谢明朝手抵在杆上,挡在了她和电线杆之间。
他面不改色地收回手,“你脑袋真重。
”
沈卿清楚地看见他手背被撞出的红痕,歉意更甚,“抱歉。
”
谢明朝抽了一张纸擦手,“白长了一张聪明的脸。
”
为什么每个认识她的人都这么说?
她自我怀疑地拿出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