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鸢望向刑部与大理寺的要员道:“那日本宫拦截了月容公主,月容公主命令两位守卫拦下本宫,但他们并不想伤及本宫性命,所以他们是用刀背攻击的本宫。
”
刑部尚书面露难色:“娘娘如何证明?”
颜鸢道:“验一验不就知道了么?”
三日过去,当初的那些青紫色瘀痕已消了大半,好在痕迹终归还是在的。
颜鸢问太后请了两位女史,而后带着她们去了偏殿,褪下衣衫把身上的伤口展示给她们看。
验完了伤势,两位女史跪在堂前陈述:“回太后娘娘,回陛下,娘娘身上确有很多窄而长的瘀痕,且伤痕皆避开了要害。
”
颜鸢淡道:“本宫自保尚且靠人手下留情,谈何截杀?”
颜鸢面向郁行知:“你说是不是,郁大人?”
郁行知躬身行礼:“微臣不敢。
”
颜鸢道:“是不敢还是不信?”
颜鸢盯着郁行知轻声道:“莫说本宫打不过他们,即便打得过,一无尸首二无人证物证,郁相也不能妄自推断是本宫截杀他们,真要这样推算,那郁相射中朱明雁,箭术精湛了得,月容公主肩上的伤又是暗箭伤,不知郁相可有昨夜的不在场证据?”
颜鸢的声音轻缓而又冷静。
殿上所有人皆是一愣。
没有人料到事情会是这发展,论理这等会审应避嫌,主审之人不得与案件有任何牵连,但冬猎上几乎涵盖了所有朝中要员,也就做不到全然避嫌,可这……
所有人脸色都有了菜色。
颜鸢也有些惊奇。
她本来只是随口攀咬一下出口气,却没想到探出了一点意料之外的事情。
颜鸢缓缓道:“所以,郁相没有不在场证明?”
刑部尚书干咳了一声道:“皇后娘娘有所不知,昨夜篝火宴会之后,陛下下令命臣等速速转移。
山路本就复杂,转移时月黑风高,臣等会合时已是黎明时。
”
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。
颜鸢不轻不重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同是天涯嫌疑人呢。
郁行知的脸色终于维持不住,隐隐发出一丝苍白来。
太后出来打圆场:“行了,此事大家都是为了晏晋和睦,既无铁证,皇后也不必禁足了。
”
刑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