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唤回了颜鸢的神智。
她心中惊涛骇浪,心脏仿佛要从喉咙口跳出来。
楚凌沉……
他叫她宁白。
他什么时候知道的?
明明宁白的过往已经被彻底抹除了,明明她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宁白的痕迹,明明就连她自己都已经……几乎要忘记这段荒诞的久远的过往了……
颜鸢又惊又骇,身体僵硬如同木雕。
在他唇齿缠缚的空隙中艰难吐露字眼:“你什么时候……”
楚凌沉的眼睫颤了颤,却没有搭理颜鸢。
他只是短促地吸了口气,而后松开了手,身体彻底倾轧在了颜鸢的身上,唇间报复性的撕咬渐渐地变了滋味,凌乱的热烈的交融,逼得她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。
颜鸢的脑海与身体都是混乱的。
楚凌沉抵着颜鸢的额头问她:“我不可以么?”
什么不可以?
颜鸢没有听懂他模糊的话语。
她知道楚凌沉的手已经游走到了她的腰侧,衣带被拉扯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那声音本身甚至都带着说不出的心跳与旖旎。
可事情不应该是这样。
至少不应该是现在,不应该是这样的局面下。
颜鸢在衣带散开之前,死死按住了楚凌沉的手:“陛……楚凌沉!”
楚凌沉终于喘息着退开了一点点距离。
他的胸口微微起伏,烛火照亮了他的额上的细汗,濡湿的唇齿间也噙着一点暗淡光亮,唯有一双眼睛却暗沉如寒夜,仿佛是任何光亮无法抵达的幽静。
颜鸢看着他。
忽然间所有凌乱都消弭殆尽了。
她平复下呼吸,坦然地迎上了他的目光:“你既然早知我的身份,那你应该知道季斐是谁。
他也曾经在雪原为你差点丢了性命,你不能这样对他。
”
楚凌沉道:“营中出现可疑人等,孤派人搜查并无什么不妥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