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昨夜激动得有些反常,该不会是因为见了她男装模样吧?
“…………”
……
前因后果忽然串联了个通畅,颜鸢的脑袋乱糟糟的,一直到坐上马车,她的思绪还在反复揪斗:
倘若事实如宋莞尔所说,楚凌沉放在心上的死人难道是宁白?
可她和宁白……终究是不一样的。
思来想去这局面都无解,颜鸢最终选择放弃,她叹了口气,抬起头问尘娘:“你是昨夜过来的么?小鱼和阮竹还在龙隐寺?”
尘娘愣道:“回娘娘,奴婢是前天凌晨赶赴客栈的。
”
颜鸢一头雾水:“前夜?前夜不是还在宫里吗?”
尘娘:“娘娘?”
颜鸢的头胀痛不已,她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,脑海中忽然间电石火光般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。
她试探问:“今日是初几?”
尘娘迟疑道:“回娘娘,今日是十七,您在客栈已经昏睡了两夜。
”
颜鸢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……
马车缓缓停靠在翠微山脚下。
颜鸢走出马车时,栾羽坊的老老少少都已经齐刷刷跪在了山脚下,她们身后站着一列灰骑打扮的守卫,守卫手中还牵着十数条膘肥体壮的猎犬。
颜鸢的目光与猎犬交汇。
猎犬们齐刷刷往后退了两步。
颜鸢:“……”
颜鸢冷漠地移开视线。
哼。
楚凌沉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,走到了颜鸢的身旁,目光转向灰骑守卫:“如何?”
灰骑首领道:“回主上,山上人员已经清理干净,尽数劝走了。
”
颜鸢:“……”
他生得满脸胡子孔武有力,身后带着十几条猎犬和精壮的手下,让人一点都不好奇他是如何劝服那些债主和打手们离开的。
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