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实在难以寻找。
那个叫宁白的小将,只怕早就死了。
洛子裘想了想,道:“那要看对方体格如何伤情如何,如果伤势不重且体格健硕,活下来倒不是没有可能,只是……”
楚凌沉脸色一变:“只是什么?”
洛子裘道:“要想活得好,怕是不易了。
”
楚凌沉的神态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下去。
洛子裘低着头,安静地蛰伏。
他终归只是一个谋士而已,并不是大罗神仙,已经发生的事情他无力改变,也不想给楚凌沉无望的希望。
“陛下,那三具尸身,已经运抵别院。
”
“纵然陛下心中忐忑,但这些年都已经过来了,眼下又何须自扰?”
洛子裘一面观察着楚凌沉的脸色,一面轻声安抚:
“明日见到了,真相自然明了,圣上的心终归有安处。
”
三年了,第三波派去边关的人总算是没有空手而归。
他们在雪原的深处找到了蛛丝马迹,并循着它找到了那一支侦察小队的痕迹,最终他们不负众望,带回了三具尸体。
苦寒之地湖下三尺的冰,护送着三具完好的尸体,一起被秘密运送到了帝都城外的皇陵附近,等待着楚凌沉前往辨认。
这才是这次皇陵祭祀的真正目的。
楚凌沉低垂着眉眼,如同一座雕像。
过了好久,他才轻轻舒了一口气,嶙峋的指尖轻触怀中兔子的耳朵。
真的能心安么?
……
外头阴雨绵绵,马车里的颜鸢确实不好受。
她睡在马车里的小榻上,明明身上已经裹了厚厚的被褥,仍然觉得每一个毛孔都在被寒意侵扰,额上在出汗,身上却莫名地发冷。
“娘娘、娘娘,你好些了吗?要不要再喝一些姜茶?”
小鱼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。
颜鸢只勉强睁开了一条眼缝,嘟囔道:“……腿酸……疼……”
“腿酸?是酸还是疼?怎么会腿疼呢?受伤了吗?”
小鱼的声音越发慌张起来。
她照顾了颜鸢三年,从来也没有听她喊过几次疼,眼下颜鸢昏昏沉沉地在喊疼,她心疼得眼泪都要横飞了:“娘娘呜呜呜……”
最后她被阮竹轰出了马车:“吵什么吵,先去外头哭完再进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