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潋嘴角翘了翘,很快又耷拉下来。
可不是有心嘛,昨晚两人去偷看大皇子和骆槿的好事,而且那人还将自己双重人格的事情坦然透露,怕是这个纪凛知道后,心里应该也有些担心她嫌弃吧,所以就算没有骆樱多事,怕今天无论如何,也会让他找着机会见她一面。
不知为何,曲潋就是这般地肯定。
原本睡了一觉,心情平静下来,她正要打算好好想想以后怎么面对纪凛,没想到纪凛根本不给她时间,直接逼上来了。
看来就算平时那样温煦谦和的少年,骨子里仍是有着男人的骄傲及手段,断是容不得她优柔寡断,思忖再三。
想到这里,曲潋心弦一松,便平静地靠着马车里的一个细竹面的迎枕,懒洋洋地赖在那里。
骆樱有些迷茫地看着她,不懂她怎么情绪怎地变得那么快。
自也蹭过去,挨着她的肩头道:“阿潋,虽说定了亲要避嫌,但也不能像那些老古板一样将未婚夫往外推,连见个面都琢磨再三,省得他到了年纪,却因未婚妻未进门,另去寻家中的婢女相好,这是最蠢之事。
”
曲潋吃惊地看着她。
骆樱笑嘻嘻地玩着腰间的香囊,不以为意地道:“你莫不以为我真是天真愚蠢得什么都不知道?别忘记了我家中的爹和兄长们,还有大姐姐,这种事情看得多了,像我爹房里的白姨娘,就是当初我娘未进门前房里伺候的,我大哥房里的通房芳华,也是大嫂未过门之前一直伺候的大丫鬟,都比正妻要得男人的心。
”
曲潋汗颜,看来在这方面,她是比不得身处那样环境长大的骆樱。
而现在,这个在她眼里有些傻白甜的骄傲姑娘正在教导她如何拿捏未婚夫、勾着未婚夫的心系在自己身上,省得被家里的大丫鬟捷足先登了呢。
想到这里,曲潋心里暖暖的,搂了骆樱嘻笑起来。
“行,都听阿樱的。
”
“那是自然,听我的准没错。
”骆樱伸出纤白的手指,轻轻地戳了下她的额头。
半个时辰后,便到了桃溪镇。
待得马车停稳妥当后,两人在丫鬟的揣扶中下了马车。
刚下马车,曲潋便看到站在马旁的少年,一身青莲色流云暗纹锦袍,站在骄阳烈日之下,澄澈无瑕,气宇轩昂,如芝兰玉树,无损他的气韵,反而那些都成了他的背景色,教人竟然一夕之间看得痴了。
骆樱看得也怔了下,曾经在小时候见过他一次,后来又曾在一些勋贵府的红白喜宴上陆续见过他几次,便是被他的容貌气质吸引,心里对他存了心思。
虽说已经放下了,如今隔了几个月再见到这人,心里隐隐有些怅然若失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