厥。
裴东曜缓慢蹲下,手在他脸上拍了拍,“这点教训总要受的,权灿醒来之前不会?放你回?去?,疼的话就忍忍。
”
“不需要你来交代了,我?亲自去?找程雅颂问清楚。
”说完在申浩阳费力睁开的视线中留下一道冷沉背影。
……
程雅颂在为陷入昏睡的妈妈剪指甲,仔细专注,枯瘦的手指握在手里只剩薄薄一层皮肉,她轻声说话。
“妈妈,我?不想?再让你这样痛苦了,我?们不治病了吧。
”
“遗忘的回?忆,隐藏的身世都已经揭开,可这些并不能改变什?么,要让她真正失去?依仗才可以。
”
“所以还有最后一步要做,是一个蠢办法,如果你还醒着一定会?责骂我?的。
”
“她的妈妈会?知道一切是我?做的,林知安已经联系不上了,我?也躲不掉的。
妈妈你带我?来到这个世界,能和你一起离开也很好?,只是我?们总要再拖个人下水。
”
她轻声呢喃,“两?条人命足够让那位高贵的财阀太太自顾不暇了吧。
”
昏睡的女人眼角流下泪水,程雅颂为她轻轻拭去?,“妈妈会?失望我?不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吗?”
“可是没有人教我?应该怎么去?做的,怨恨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开导自己,我?过得也很辛苦,别人憧憬的人生和未来在我?看来是一片漆黑,所以我?想?和妈妈一起离开了。
”
“只是卑微如我?,也想?在生命最后给她们光鲜亮丽的人生涂抹一道污痕。
理解我?一下吧妈妈,我?们马上就要解脱了。
”
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响起,程雅颂微笑,要起身时手指被紧紧抓住,她几乎一下子落下眼泪,低头看着被妈妈抓紧的手。
病弱的女人紧闭双眼,不知道要用?怎样的毅力才能在这种时候抓住她。
知道自己的女儿正在走向歧途,所以无论如何都想?要往回?拉一把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