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有人知道的,除了,他的哥哥。
手臂涂完,权灿抬手解开他颈处的衬衫扣子,身体微微斜倾过来,动作轻缓地将?药膏涂抹在脖子上。
她嘴唇凑近,在他以?为即将?相?贴的时候微微吹着气替他缓解痒意,他感?到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,送来的风像羽毛一样轻抚他心尖,痒意来势汹汹,比起皮肤上的更令人神思溃败。
良久,她退开,仰头问他,“好?点了吗?”
不知道,但江慕礼仍旧点头,嘴唇微颤,“怎么?会知道呢,灿灿。
”
因为经历过一次,太心疼了所?以?要求自己一定要记住,还暗自许下?可笑的誓言,和世?界上的每一只螃蟹结仇,连爱吃的蟹黄面都变得?面目可憎了。
以?前那个喜欢江慕礼到头脑发昏的权灿是?这么?想的,至于现在,她垂眸时笑意不达眼底。
“喜欢一个人就会忍不住时时刻刻去关注,连脚步声都能分毫不差地听出来,又怎么?会看不出忍耐的神色和发红的手背。
”
权灿唇畔那抹习以?为常的淡然笑意成了击溃江慕礼的最后一根羽毛。
她的喜欢也像过敏那样长久忍耐到麻木了吗?
他做了什么?呢。
无视贬低厌恶她的真心。
自大狂妄认为自己永远不会囿于情爱。
他低下?头,缓慢倾靠在她肩上,“灿灿,我原本是?有一个哥哥的。
”
平静的声音叙述起过往,“他身体不好?,生下?来就有很严重的病,需要骨髓移植,但是?偏偏国内外都没找到合适的配型,所?以?我才会出生。
”
“端方有礼的一直是?哥哥,我从小顽皮爱热闹没有一刻能安静下?来,那几年家里是?有些欢笑声的,每一天都能看到希望,只要我再长大一些,哥哥总会活下?来的。
”
“蟹黄是?哥哥爱吃的,但他身体不好?,每次只会分到一点点。
我和他相?反,不仅不爱吃还会过敏,不过一直没有告诉大人,因为我分到的那份可以?留下?来给哥哥。
”
“这是?我和他的秘密,瞒过了所?有人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