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明聿忍不住将目光放在虞微年的脸上,而这位眼里仿佛只有恋人的、黏人到不行的俊美男人,坐在恋人怀里时,忽的侧过首。
在恋人看不见的角度,虞微年对盛明聿缓慢地眨了眨眼睛,唇角挑出一个暧昧的笑。
心脏宛若失衡,盛明聿尚未反应过来,一股热意便开始横冲直撞。
没等他问个究竟,就被陆医生带出了房间。
另一个男主人仿佛对此毫不知情。
柏寅清凝视虞微年抽血的位置,只有一个很小的针孔,可虞微年太白了,周围一块肌肤皆泛起了红。
“疼不疼?”
“不疼。
”
怎么可能不疼?针头那么粗,虞微年的血管又很细。
柏寅清低头吻了吻伤口边缘,很轻,只用薄唇缓慢蹭了蹭。
“宝宝。
”
“嗯?”
“等我回来。
”
柏寅清离开房间后,虞微年又躺了回去,像要继续补觉。
他悠闲地望着落在床头柜上的万宝路钢笔,上头还有刻字,显然意义非凡。
他不相信这位年轻的医生不会回来取。
在客厅等待陆医生的盛明聿,则陷在另一种焦灼之中。
虞先生真好看。
可为什么要突然看他?又为什么对他眨眼间?是有什么事吗?还是单纯友好地眨个眼睛?
盛明聿自信不是普信男,不会凭空想象对方对自己有意思,亦或是对自己放电。
但那个眼神太过有误导性,包着水的眼尾轻轻上挑,如挟着软羽,注视的同时,又轻轻用羽尖蹭着心口,叫他忍不住胡思乱想。
盛明聿坐在客厅,脑海不断回放方才那一幕。
终于,他忍不住警告自己,够了。
别再想一些有的没的。
他们来这里是度蜜月的,据这位柏先生所言,接下来柏先生似乎还准备求婚……
他们感情很好,他在这里幻想什么?想当破坏别人感情的、道德败坏的小三吗?
盛明聿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,他习惯性摸了摸口袋,却发现里面的钢笔不翼而飞。
这是他父母赠他的毕业礼,于他而言意义非凡。
刚刚明明还在手上的……
是忘在房间里了吗?
盛明聿思索片刻,还是决定上楼,来到卧室门口,敲了敲门后,冷淡声线被压得端庄而又有礼貌。
“你好,我的钢笔似乎忘在房间里了。
”他轻声问,“请问我现在方便进来吗?”
……
“最近睡眠情况怎么样?”
“很好。
”
“是因为有虞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