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的过敏反应不严重,他很少会随身携带过敏药。
等待药效发挥的这段时间,他身上的过敏反应也褪得差不多。
吃不吃过敏药于他而言没有区别。
虞微年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,只要柏寅清不是背地里得了什么绝症却瞒着他就行。
热早餐不需要花费多长时间,柏寅清设置好时间后,顺着卫生间水声而去。
磨砂玻璃淋浴间隐约勾勒出一个人形,他凝视片刻,将目光落在外头的脏衣篓上。
“寅清,你帮我把衣服放洗衣机吧?”虞微年想了想,“算了,到时候直接让人送去洗,或者直接丢了。
”
他的许多衣服都有专人帮忙打理,因为不同衣服需要不同的洗护方式,比较麻烦。
柏寅清看了眼水洗标:“没事,我来洗。
”
柏寅清将脏衣篓端到阳台,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难看。
手中衣物满是褶皱,味道很乱,各种各样交杂在一起的香水味,上头还粘上许些酒水,以及一些分辨不出来的印记。
究竟要和别人靠多近,才会染上这么重的味道?
别人贴上来,虞微年为什么不推开他们?
又究竟和多少人见面,才会蹭上数不清的痕迹?
那些人没有一点道德廉耻心,不知道离有男朋友的人远一点吗?
柏寅清直挺挺地站在阳台上,任由冷风吹起他的发丝与衣摆。
黑眸暗流涌动,表情看似并无变化,然而周身气场却沉寂压抑。
缓缓的,他将视线落在内裤上。
他要检查一下。
柏寅清从层层叠叠的衣物中,准确无误勾出一条内裤,旋即,面无表情地将脸埋进去,深深地嗅了一口。
因为紧紧贴身缘故,小小一块的布料浸满虞微年身上的味道。
香且浓郁,勾人得紧。
等到柏寅清将内裤里里外外检查地嗅过后,才缓缓抬起一张冷淡的脸。
虞微年昨天玩得再疯,再晚回家,也没有换内裤,应当正如他所说,是通宵了。
这条内裤,是柏寅清亲自给虞微年换上的,可它现在才被换下。
而且上面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,全是虞微年身上最贴身纯粹的香。
黑沉沉的脸色,总算有了许些好转。
算了,不回家也没事,虞微年正是爱玩的年纪,而且虞微年不是说了吗?他们一伙朋友难得聚齐,玩得忘了时间,忘了回家,也是正常的。
身上那些味道与痕迹,估计也是别人倒贴蹭上的,并非他本愿。
在这种场合,大家伙彼此相熟,若是虞微年将人推开或呵斥,反而会闹得比较难看,也会破坏当场气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