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是真要进行到下一步,他就得好好挑选一下了。
“还有,谁说我放弃柏寅清了?”
杭越语气莫名:“你还要追他?”
“追,但不是我追他。
我才发现,我的思路一直错了。
”
打火机盖打开关闭,发出“叮”的清脆声响,极其悦耳动听。
宛若游戏开始的信号,虞微年眼中兴致盎然,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,“我不该追他,而是得想个办法,让他来追我。
”
有人说过,男人的爱由三部分组成,欲望、新鲜感、狩猎欲。
这一说法有待考证,但这确实是虞微年的爱情。
如果有人能同时满足这三点,他会爱得无法自拔。
而柏寅清正好满足这三点,且将这三个元素值拉到极致。
虞微年顺风顺水惯了,世上一切珍宝于他而言唾手可得,所以他喜欢玩,喜欢挑战,喜欢刺激。
他从来不怕困难,怕的是没劲。
如果将虞微年的爱情比喻成一场游戏,毫无疑问,柏寅清便是最难攻克的关卡。
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杭越能确定的是,虞微年现在心情很好,眼底闪烁着浓烈的、不加掩饰的兴奋。
“你就那么肯定,柏寅清会来追你?”
“要打赌吗?”
虞微年漫不经心地放下一条腿,随手将手撑在身份。
坐姿散漫,慵懒的眉眼却流露出几分势在必得,像一只刚刚从美梦中苏醒,正准备觅食狩猎的雄狮。
“他今晚就会主动来找我。
”虞微年语调懒散,又透出几分隐约的认真。
“赌注是什么?”
“我不会输。
”
虞微年眉头轻挑,言语不容置疑,如同掌控一切的帝王,有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。
他又道,“不过,既然要赌,确实该有赌注。
如果我输了,你可以任意提一个要求。
”
反正他都给得起。
话音刚落,酒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,是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。
直觉告诉虞微年,这个人就是柏寅清。
虞微年又一挑眉,将手机静音,随意揣进兜里,如游鱼般灵活地融进混乱迷离的人群中。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,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高楼被一层白雾笼罩,这场雨来得突然,行人行色匆匆寻找场所避雨。
一双双脚踩在水洼之中,溅起巨大的水花,将水面中的人影击得破碎扭曲。
柏寅清站在屋檐下,平静地按下重播键。
他戴着黑色兜帽,滂沱雨势下他脸苍白,眉眼雨发丝却愈发黑沉,高大身形隐匿在阴影之间,像游走在雨夜间的魂。
电话一遍又一遍,挂断又重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