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鸿振膝行两步:“娘娘宽宏,但我那二儿子实在是不成器。
我回去以后,就带他去一趟郡王府道歉。
”
霍翎道:“你和老郡王想到一块儿去了。
老郡王今早来找哀家,也说要亲自?带小孙子上门道歉。
你们两家都如此明事理,好好把矛盾说开就行了。
本也不是什么大事,不至于闹到哀家跟前。
”
这位老郡王和季衔山的关?系其实已?经很远了,但他年纪大,辈分又高,算起来还是高宗皇帝的堂叔,先帝的堂叔公,在宗室里颇有几分薄面。
邱鸿振连声谢过?霍翎,心下却难免有些失望。
其实他自?己?也清楚,他的情况和丁景焕不同。
他在朝中不曾犯过?错,但也不曾立下过?什么太亮眼?的功绩,能坐到刑部左侍郎的位置已?经是极为不易。
和履任地?方、功绩出众、资历深厚的陈浩言相?比,他自?身没有什么优势可言。
唯一称得上优势的,就是他太后铁杆的身份。
但偏偏在这个档口,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,他怕是要彻底与工部尚书失之交臂了。
邱鸿振失望得又回家狠狠揍了二儿子一顿,把二儿子揍得哭爹喊娘,直说“自?己?再也不敢了”,这才感觉好受不少。
算了算了,得之他幸,失之他命,当不了工部尚书,那就再多熬几年资历吧,反正他这个年纪也还熬得起。
几日后,陈浩言抵达京师,第一时间进宫给?霍翎请安。
茶香在殿内氤氲,是陈浩言平素最爱的四川眉茶。
“陈御史在外任地?方时,曾主持兴修过?水利,想来对治水一事颇有心得。
”
陈浩言没想到霍翎会知道这么小的事情。
这已?经是他三十年前的政绩了。
话又说回来,曾主政一方的官员,只要不是那种糊涂混日子的,又有多少个没有过?治水、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