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向一旁的祝青云:“你配合庄府尹,查一查昨夜承恩公是何时离开的皇宫,这一路上又遇见过什么人。
”
霍翎又吩咐庄府尹:“京兆府
?
加派人手去找。
生要?见人,死要?见尸。
”
庄府尹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,连声?称是。
“哀家累了,你们全都退下吧。
”
霍翎摆了摆手,命众人都退下。
她闭着眼,独自一人枯坐了片刻,打?算进去看?看?季衔山的情况。
结果刚回?头,就?看?到?季衔山站在屏风旁,神情有些怔愣。
“吵醒你了?”
季衔山点点头又摇摇头,声?音带着病后的喑哑:“睡够了。
”
“都听到?了?”
季衔山走到?霍翎身边,他浑身无力,步伐也有些踉跄:“昨夜那么冷,人掉进河里?,怕是不?太好了。
”
霍翎“嗯”了一声?。
季衔山没有坐到?椅子上,而是在霍翎脚边坐了下来。
他蜷缩着,握住霍翎的手掌:“母后,你难过吗?”
“不?要?难过。
”霍翎沉默了下,又重复道,“不?要?难过。
”
季衔山靠在霍翎的膝头,像是小时候那般,突然泪流满面。
霍翎掏出帕子,递给季衔山:“怎么还?哭了。
”
“……我也不?知道。
”
连他自己也说不?清楚,他到?底在为何而哭,在为何而难过。
“别哭了。
”霍翎想劝,又不?知道该如何相劝,最后默默收回?手帕,用手轻轻拍了拍季衔山的后脑勺,“你还?病着呢。
”
温热的手掌落在头顶,带来抚慰人心的力量。
季衔山却不?期然想起,他躲在屏风后面,看?到?的那道纹丝不?动?的背影。
“母后,我想去承恩公府看?看?。
”
“你还?病着。
”
“我的身体,我自己清楚,服过药后,已经没什么大碍了。
母后要?是不?放心,等过两天身体好全了,我再出宫。
”
“……也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