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容。
她居然真的要对霍家动?手?,宁可自断臂膀,也要追究他的过?错。
霍世鸣骤然生?出一种陌生?感。
换做是以前的阿翎,绝对不会将事情做得如此绝的。
霍世鸣压下眼中的泪意,抬起头来?,想要好好打量霍翎,却只能看到她的背影。
她站在那面广阔的舆图前,明明穿着厚重而繁琐的服饰,背脊却挺得笔直,给人一种宁折不弯,百折不回的冷硬之感。
端的是恩威莫测。
端的是不近人情。
与记忆中的形象相去甚远。
自从燕西一别,一晃,已经?有十五个年头了。
他一步步爬上高位,长女也一步步成为大?燕的摄政太后,成为这天底下最有权势的女子。
从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再到如今父女反目,相看两厌……
他已非昔日那个落魄的将领。
长女也再不是那个渴求父亲认可,试图向父亲证明,自己才是能够带领霍家重回巅峰的小姑娘了。
这些年里,他们相处的时日不算多,面对面谈心的时候更是少得屈指可数,以至于?两人对彼此的印象,大?抵还停留在当?年。
也许模糊地感觉到对方有些变了,却也只当?是时间?所催生?的些许改变。
父女之间?,没有冲突之时,自然是一切如初。
但当?利益不再一致,甚至有所冲突时,方才惊觉陌生?。
子不知父,父亦不知子。
不过?如此。
巨大?的恐慌感油然而生?,将霍世鸣死死包裹住。
他下意识攥紧袖中的拳头,压制胸腔处剧烈的心跳:“阿翎,你不能这么对我。
”
霍翎拿起一些旗子,随手?插回舆图上:“哀家的名字,也是你能称呼的。
”
霍世鸣语塞,改口道:“太后娘娘,你不能这么对我。
”
霍翎冷笑?:“你还不知罪吗。
”
霍世鸣昂着头:“臣何罪之有,还请娘娘明示。
”
霍翎道:“你以为哀家的暗卫都是吃素的吗。
“你以为永庆帝中风晕厥、萧国英调兵离开燕云的消息,哀家没有收到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