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眸眺望北方:“不会。
”
如果说最?开?始看到?密报时,霍翎还有些心动和纠结的话。
那在?和无锋、丁景焕聊了这么久以后,她就彻底恢复了冷静与理智。
现在?就谈什么收复燕云,还为时尚早。
收复燕云是举国大战,她想要毕其功于一役,最?好的办法其实是先吞并?羌戎。
等彻底消化完羌戎的战果,再以羌戎为跳板,与大穆展开?殊死决战,角逐出真正的天下共主。
所以,不管她的猜测是否为真,不管大穆那边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,都不重?要了。
隔岸观火,推波助澜,也不失为一种应对?良策。
“急什么呢。
”
霍翎对?丁景焕道:“我有什么好着急的。
”
***
天章阁外头种有一排百年梧桐,正值盛夏,知?了藏在?枝叶间鸣叫不绝,拂面吹来?的夏风都染上了几分聒噪。
下午第一堂课是宋叙的课,他用过午膳,稍作休息,提前一刻钟来?到?天章阁。
季衔山已经到?了,正端着一碗绿豆汤慢慢喝着。
瞧见宋叙进?来?,他吩咐一旁伺候的小福子?:“给宋老师也盛一碗。
”
师生二人用过绿豆汤,宋叙开?始给季衔山上课。
这一上课,宋叙就发现季衔山的状态有些不对?。
“陛下?”
季衔山回神,面上浮现出淡淡的尴尬之色:“我方才在?想别?的事情。
我们继续上课吧。
”
宋叙笑容温和,继续方才的讲述。
季衔山认真听了一会儿,又忍不住分心。
宋叙合上手里的书籍,温声道:“陛下今日可是有心事?”
季衔山道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”
宋叙道:“陛下方便与我说说吗?”
季衔山想了想,屏退周围伺候的宫人和几个伴读,待到?书房里只?剩下师生二人,季衔山才开?口道:“有件事情,想请宋老师帮我参谋参谋。
”
宋叙露出倾听之状。
季衔山苦恼地抓了抓头发:“宋老师,我不想一天到?晚都待在?天章阁念书。
”
宋叙没有说什么“陛下年纪还小,如今最?重?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学习”之类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