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情况,也有些不悦。
他这个皇帝,都没给文盛安摆脸色,文盛安就先给他摆起了脸色。
结果他没说什么,文盛安倒是先开口,说了不少不太中听的话。
诸如?什么“霍世鸣被接连弹劾,陛下千金之躯,不该在这个时候亲临霍府”……
文盛安不说“弹劾”还?好,一说起“弹劾”,季衔山心?中的不悦就更盛了。
在三位辅政大臣里,季衔山对文盛安的观感是最一般的。
这其实很好理?解。
自季衔山有记忆
起,在朝堂上,文盛安就时常带头与?霍翎起争执,别苗头。
母子两相依为命多年,于?季衔山而言,霍翎既有着母亲的慈爱,又有着君父的严厉。
人心?本就是偏的,远近亲疏摆在那里,即使季衔山知道不应该因此迁怒文盛安,还?是难免有所不喜。
这段时间?里,朝中纷纷扰扰,弹劾文盛安和霍世鸣的折子上了一本又一本,季衔山未必不明白?他不能轻易下场表态的道理?。
就算他不明白?,他身边的人也都会委婉提醒他。
只是一来,他早早就让无墨姑姑知会过?霍府;
二来,文盛安手?底下的人,竟敢弹劾外祖父是靠裙带关系当上行唐关副将的!
好一个裙带关系。
外祖父当上行唐关副将的时候,母后可还?没进京呢!
如?今文盛安还?敢对他挂脸,季衔山对文盛安的不喜,顿时达到了顶峰。
他是何等身份,他愿意忍让臣子,是他礼贤下士。
但他要是不愿意忍让臣子,臣子就得给他生生受着。
所以季衔山连筷子都没动一下,就起身准备离去。
离去前,还?不忘劝慰霍世鸣,让霍世鸣安心?,说霍府一应安排都做得很好,很让他满意。
霍府的安排让他满意,那让他不满意的是谁,自是一目了然。
另一边,霍翎也从小福子那里,打听到了满月酒上发生的事情。
她淡淡道:“哀家知道了,你回去好好照顾陛下,莫要让他为了这些事情烦心?。
”
无墨问:“娘娘,文尚书这个反应是不是太失态了?”
霍翎道:“知道自己要输了,还?是输给自己一向瞧不上的外戚,维持不住风仪也很正常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