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。
中后排的席位常常会因为官员的晋升和贬谪出现变动,但最前头?的几个席位都很固定,极少有增减。
如今突然?增了一个桌案,还是增在文
?
尚书前头?,让人很难不注意到。
“咦,原来?是这位被召回京了。
你刚到京师几年,没见过?这位也很正?常。
”
“他?是……”
“还能是谁。
你不就在吏部?当差吗。
”
聪明人之间无需明说?,被同僚这么一提醒,说?话的人先是一愣,而后恍然?大悟。
“几年不见,承恩公风姿依旧。
”
文盛安端起?面前的酒盏,主动与霍世鸣搭话:“要是早知道承恩公抵京了,我一定提前过?府拜叙。
”
霍世鸣哈哈一笑,与文盛安碰杯:“劳文尚书记挂了。
我这一路紧赶慢赶,昨日中午才匆匆入城,万幸没有错过?娘娘的千秋节。
”
“原来?如此?。
”文盛安道,“我方才在席间看到承恩公,着实吃了一惊。
”
霍世鸣朝文盛安亮了亮干净的杯底:“我还以为文尚书消息灵通,早就知道我离开行唐关进京的消息了。
”
霍世鸣笑声爽朗,细听之下,方能分辨出里面的一丝隐晦嘲讽。
这是在讽刺文盛安手伸得太长。
文盛安抿了口酒,放下酒杯:“承恩公说?笑了。
燕西离京师太远,我是鞭长莫及。
”
霍世鸣扫了眼半满的酒杯,心下一哼,眼中冷意更甚。
这些文臣,素来?看不起?武将。
他?既是武将,又是外戚,也难怪文盛安会用他?当筏子来?对付太后。
但想要拿他?当筏子,就要做好与他?为敌的准备。
话不投机半句多,两人相?看两厌,好在没过?多久,随着太后和天子相?继入席,宫宴也正?式开始了。
教坊司今年准备的表演,是取了京师和燕西两地?的舞曲长处,编排进了一支舞曲里。
以一首耳熟能详的燕西小调开场,鼓角争锋,琵琶高昂,最终呈现出来?的效果,既有边塞之地?的豪迈雄迈,又不失繁华京师的富贵风骨,称得上是耳目一新。
季衔山道:“这首小调,母后许久没给我哼过?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