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提到“柳国公府”时,何泰的表情明显扭曲了一瞬。
“端王妃身处内宅,大公子年纪尚幼,他们很难与你扯上关系,只有柳国公府的人最容易与你有往来?。
”
“你身处燕西,掌握十万兵马,掌管着与羌戎交易的榷场……”
“柳国公是兵部尚书。
而且我听说柳国公府私底下一直在?做买卖,好几家大商会背后都有柳国公府的势力在?撑腰……”
“你们交易了兵马粮草器械?”
“……看?来?没?有,你们还不敢如此大逆不道?。
”
霍翎肯定道?:“那就是和榷场交易有关了。
”
何泰死死咬着牙关,眼里的怨毒和恨意几乎要流淌出来?。
“霍翎,别?以为你能嚣张到最后。
坐上皇后之位,真以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。
”
“我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,但我会在?九泉之下,等着看?你的下场。
”
霍翎当然知道?,坐上皇后之位,并不意味着高枕无忧。
她?每往前走一步,都是如履薄冰。
但是,没?有关系。
因为她?知道?,当何泰开始诅咒她?下地狱时,就说明何泰在?面对她?时已经?无能为力。
他根本撼动不了她?,只能希冀于那虚无缥缈的、他根本看?不到的未来?。
这就是她?往上爬的意义?所在?。
在?她?还不清楚权力为何物?时,她?就已经?在?爹爹的影响下,本能地追逐起权力。
直到如今,霍翎终于对权力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。
权力,就是生?杀予夺。
最后深深凝望了一眼何泰,霍翎转身,离开牢房,将何泰的咒骂声?抛之脑后。
何泰骂着骂着,突然趴在?地上嚎啕大哭。
哭声?里,有痛恨,有惶恐,有后悔。
他无数次后悔对霍世鸣动了手,无数次午夜梦回间,希望能回到当初。
那痛苦的哭声?钻入耳朵,霍翎没?有再回头去看?。
一个早已被她?碾压的敌人,从这一刻起,已经?不值得她?再浪费时间和心?力。
“这里,我不会再来?了。
”
“等什么时候何泰行刑了,再来?禀报我一声?就可以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