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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得最顺手?的那枚棋子,从来都?是她自己。
一枚棋子,在入局以后,想要跳出棋局,成为执棋的棋手?,本来就?要兵行险招。
从她决定翻身上马进行那场比试时,她就?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用计,自当用尽。
只?受伤,效果还不能达到最好。
手?腕被攥得生疼,无墨不知道她家?小姐在如此虚弱的情况下,是如何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。
但她从中?,清晰感受到了霍翎的坚持。
无墨眼眶骤然通红,她唇角颤了几下,却还是站了起来,忍着哽咽向外走:“陛下怕殿内太热,又怕您不小心受了凉,让人把降温用的冰盆挪到屏风后面去了。
里面肯定有没化完的冰,我去拿。
”
“好。
”霍翎露出一抹欣喜的笑,重新闭上眼睛,“动作轻些,别被人发现了。
”
天子所居住的长清宫里,景元帝正?在翻看禁卫军统领调查的结果。
不到两个时辰就?调查出这么多东西,可见禁卫军统领是一点儿也没敢耽搁,查完以后就?急急忙忙过来禀报。
这会儿,禁卫军统领跪在下首,看不清景元帝的表情,只?能看到他的衣摆。
景元帝还穿着白天那身青色常服,从衣摆到衣襟,一片蜿蜒血色,看得人眼皮猛跳。
禁卫军统领当然知道那些血色从何而来,但陛下都?回到行宫那么久了,居然连换一身衣服的时间都?抽不出来吗?
景元帝翻到最后,冷冷一笑:“皇家?猎场里,在马厩做事的小吏不满上官克扣和责骂,故意?给某位贵人的马下了药,想让贵人问责他的上官?你?查出来的这些东西,你?自己信吗?”
他将手?里的资料全部朝禁卫军统领摔去。
禁卫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