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清晰:“也希望能被陛下读懂。
”
景元帝说?:“阿翎真会给朕出难题。
”
霍翎长睫微垂,握着景元帝的手也卸了力度:“这个要求,让陛下为难了吗?”
景元帝加重力度,钳制住她打算退开的手:“但你的坦诚,应该被嘉奖。
”
霍翎眼眸一亮,开始得寸进尺:“那以后我再擅自揣度帝心,还?会被罚吗?”
景元帝:“该罚还?是得罚。
”
霍翎狐疑:“陛下说?的惩罚,是正经的惩罚吗?”
景元帝将?问题重新?抛回给霍翎:“方?才给你的惩罚,算正经还?是不正经?”
霍翎别开脸笑了,不再吭声?。
等她笑够了,才重新?看向景元帝,示意景元帝放开她:“陛下,说?正经的。
燕西之事?我还?没说?完呢。
”
反正都已经坦白到这一步了,霍翎连她和李宜春谈判的细节,她对李宜春的看法都一一告诉了景元帝。
这些细节,是景元帝从折子上看不到的。
她话里话外说?的都是李宜春如?何,羌戎如?何,景元帝领略到的,却是她的心胸,她的才能。
“如?果羌人彻底并入大燕,成为大燕的一个州府,从此?以后,就没有羌燕之分,更?不会有人歧视羌燕混血。
无论血统,无论出身,你们皆为大燕子民。
”
光是这一句话里透露出的见识,就远非寻常人可比。
而她还?如?此?年轻,此前更从未接受过任何相关?的教导,却能凭借自己对燕西的了解,凭借自己敏锐的直觉,看穿羌燕矛盾的核心。
更?难能可贵的是,在看穿以后,她还?开始了行动,说?服李宜春在羌戎里推行汉化。
这些行动,在景元帝看来,透着生涩与不成熟。
但无疑是明智的,正确的。
景元帝看着她,就像在看一块未经雕琢,浑然天成的美?玉。
她要他教导她,要他读懂她,就是要他雕琢她。
“阿翎。
”他声?音略带哑意,在她结束叙述后,再次朝她伸出手,“过来。
”
霍翎原本想要起身走过去,但看了他一眼,就改变了主?意。
她用袖子扫开几案上的黑白棋子,任由它们滚落到竹席上,地板下。
在这样密集而清脆的撞击声?里,霍翎爬上几案,居高临下地看着景元帝。
守在门外的李满听到这样密集的动静,纠结一二,还?是进了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