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脱下黑色头盔,露出一张眉目清冽的面容。
方建白笑:“阿翎。
”
霍翎也跟着一笑,来回?打量他。
无墨说出了霍翎的心声:“表少爷,你黑了许多。
”
霍翎补充道:“但瞧着精气神十?足。
战场果然?是个磨砺人的好去处。
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
”方建白抱着头盔,引着她们离开人群,与她们说起行军路上发生的一些趣事。
霍翎听着听着,余光扫见他盔甲下
露出的点点纱布,关心道:“你受伤了?伤得严不严重?”
“已经快好了,只是伤到了骨头,大?夫说还得静养一段时日。
”
“怎么受的伤?”
霍翎不问起,方建白不会主?动提及。
但她若问起,他也会如?实道来。
“是在最后一战攻入王帐擒拿羌戎首领时受的伤。
”
毕竟是羌戎的雄主?,即使功败垂成,大?业落空,身边依旧有亲信在追随保护。
方建白他们在那里遇到了顽强抵抗。
面对一群不怕死?的疯子,即使大?燕人数更多,也很难立刻掌控局面。
霍世鸣为了鼓舞士气,身先士卒,方建白一直跟在他身侧护卫。
方建白肩膀上的刀伤,就是在那样?混乱的境地下,为了保护霍世鸣伤的。
“虽然?受了伤,但也算立了功。
”方建白故作?洒脱。
霍翎道:“我明日给你送些补身体的东西过去,别?总是逞强。
”
方建白用?懊恼的语气道:“我这不是逞强。
明明我才是做兄长的,阿翎对着我说话时的口吻,怎么像是对着阿泽一样?。
”
无墨捂着嘴笑出声来。
霍翎却从方建白的话里,听出了一些别?样?的意味。
他在自称“兄长”。
是已经接受了他们有缘无分的结果,决定重新退回?到兄妹的位置上吗?
如?果是的话,霍翎为他高兴。
他其实也只比她大?了两岁,却自小就是个细致周全的性子,能?站在所?有人的立场上思考问题。
她不爱他,但在她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