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声偏头躲开了,眉头蹙的更加紧了。
沈顷绾垂下手幽幽叹了一口气,如一泓秋水般温柔潋滟的双眸凝望着林思慎的面容,缓缓侧头在她眼睑如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,一吻作罢后,她有些疲倦的依偎在林思慎身旁,阖眸逐渐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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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京城后,因怕身上的伤惹人怀疑,林思慎也留在了城外山间的木屋修养几日,也就是林思略此前和烟汀的藏身之处。
反正林思韬已经替她找好了借口,林思慎轻轻松松就能让借口成真。
习武之人体格比常人健硕,恢复能力也比常人好上几倍。
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,林思略断了四根肋骨,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更是数不胜数,更不提还受了林思韬一记重拳,可他竟不过半月,就在林思韬的照料下,恢复的差不多了。
与之相比的就是林思慎,同样都是习武之人,林思慎受的伤比林思略还轻,可她身上的伤却迟迟未好,成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,脸色苍白身形消瘦,哪怕刮来一阵风,都叫人害怕她会被卷跑。
所以当林思韬和林思略在屋外酣畅淋漓的过招练剑时,她只能披着厚厚的裘衣靠在门前,喝着又苦又涩的药汁。
偏这些药都还是沈顷绾亲手熬的,她也不怕麻烦的每日出城亲自送来,亲眼看着林思慎喝下后,才会离去。
林思慎就是想将药偷偷倒了,都没了机会。
通常沈顷绾来送药不会久留,只要林思慎将药喝下后,她就会匆匆回城,可今日似乎有些意外,一直留到了夜里她也没有动身离开,而是与林思慎兄弟三人一同坐在院子中闲谈。
也不知沈顷绾是不是有意,林思慎伤还未好,她就带来了一坛在土中埋了二十年,今日才挖出启封的竹叶青,与林思韬林思略二人一同赏月对酌。
浓郁的酒香在院子中弥漫开来,仿佛在一里地外都能嗅到,但凡好酒之人必定会对着美酒垂涎欲滴,林思慎自然不能免俗。
林思韬望着杯盏之中色泽金黄透明,微带青碧的酒液,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,鼻腔之中顿时充盈着醇厚的酒香,口中不自觉的就生出了津液。
他心下暗叹了一声好酒,一抬眸,就发现了正双眼闪闪发光,盯着酒坛挪不开眼的林思慎。
林思韬怔了怔,看向一旁阖眸笑而不语的沈顷绾,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:“郡主,慎儿身上的伤还未痊愈,这酒...她怕是喝不得吧?”
沈顷绾还没说话,林思慎就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向酒坛,口中振振有词道:“我伤好的差不多了,小酌几杯应当无碍,更何况郡主有意携如此美酒前来,必定是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