烁着晦暗不明的亮光:“约莫四五年前,他曾托人替他篆刻了一枚印章,正巧那枚印章我见过。
”
罗网早就在京城部署下,林思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京城大大小小的事她都略知一二。
正巧当年文轩扬托人篆刻印章时,与林思慎有些冲突,因此就连这等小事,林思慎的手下都一并通禀于她,甚至还将刻好的印章先取来给她过目。
听林思慎这般说,墨竹这才恍然大悟:“如此说来,珍珠就是在文轩扬的指使下构陷公子?”
林思慎点了点头,沉吟着笑道:“看来,我还真是小瞧了这位文大学士。
悄无声息的接近珍珠,将珍珠迷得神魂颠倒言听计从,事后还能避开我的耳目搜查。
若不是珍珠大意,到如今,我恐怕都查不到他头上去。
”
墨竹颔首,有些疑虑道:“珍珠一直对此事守口如瓶,就算公子知晓文轩扬就是幕后黑手,又该如此对付他呢?”
林思慎轻轻眨了眨眼,气定神闲的负手道:“自然是引蛇出洞,咱们手中如今不正有一颗好棋子么?”
林思慎话音才落,墨竹就猜到了她用意,可墨竹却似乎有些踌蹴不忍:“莫非公子指的是...”
林思慎点了点头:“不错,珍珠诞下的那名男婴,只有从他身上入手,兴许才能将文轩扬引出来。
”
说完,她偏头想了想问道:“祖母替他取了什么名字?”
墨竹神色颇为复杂,她抿着唇垂眸低声道:“老夫人替他取名乘风,林乘风。
”
林思慎没再说什么,只是下巴微微一扬,让墨竹先回去,自己则是打算出门一趟。
她有事找黎洛,也正巧去见见云鎏。
上次一事对云鎏打击太大,自此之后她就没再开过口,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守在林思慎身旁,身子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。
没几日她也跟着病倒了,席浅见状实在于心不忍,便让墨竹将她送回了黎洛的住所养病。
云鎏虽不想离开,可她自觉是自己拖累了林思慎,只能黯然离去。
席浅时不时会去探病,也将林思慎日渐恢复的消息带去,好让她安心养病。
可哪怕她知晓林思慎已经痊愈,却还是不愿开口说上一句话。
席浅对此无计可施,今日这才提醒林思慎去见见云鎏,多陪她说些话。
她是云鎏的心病,同样也是她的心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