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蹙,抬手捂住了她的手:“我当然记得,随你去诗会嘛,不过诗会不是要晌午才开始?”
指尖的暖意,仿佛沿着肌肤慢慢流淌进心底,沈顷绾薄唇微勾,似笑非笑的瞥着她:“诗会的确晌午后开始,不过今日一早,白公子约我去泛舟。
”
林思慎眉头一蹙,白公子,那不就是青州来的白亭山嘛,那个令无数女子为之倾慕的风流才子:“他为何要约你去泛舟?”
沈顷绾看着林思慎那瞬间笑意全无,警觉的模样,觉着有些好笑,她眸光一闪,轻笑声道:“自然是有事相商。
”
听沈顷绾的意思,她这是要赴约了。
林思慎唇角一撇,长叹了口气闷闷道:“那郡主一会便要去赴约了?”
沈顷绾不置可否:“你为何叹气?”
林思慎轻哼了一声,松开了沈顷绾的手,双手懒懒枕在脑后,悠悠道:“听说那位白公子玉树临风气宇轩昂,口若悬河才高八斗,拈花惹草风流成性。
青州的闺中女子,个个为他神魂颠倒。
”
沈顷绾闻言挑眉一笑:“拈花惹草风流成性?你是从哪听来的?”
听沈顷绾的意思,她像是在替白亭山辩解,林思慎心中发酸,她没好气的嗤笑道:“怎么,难不成郡主觉着他还是个痴情公子?我可是听说,白公子在青州可是日日出入青楼。
”
沈顷绾瞥了她一眼,戏谑道:“你以前不也是常常出入凝香楼么?”
林思慎坐起身,眉头紧蹙正色道:“我与他怎能同论,我又不是男人。
”
当初她在京城出入凝香楼,百姓都道她是个好色成性的纨绔公子,对她百般厌恶。
可白亭山同样在青州出入青楼,世人又说他是风流不羁桀骜不驯。
沈顷绾见她打算起身了,便也一拂袖站起身,不冷不热的开口道:“你的确不是男人,可还不是照样迷倒了云鎏姑娘。
”
突然说起云鎏,林思慎不知为何竟是有些晃神:她垂眸闷闷道:“云鎏都去了庆州,我与她,又未曾做过任何僭越之事。
”
将云鎏送去庆州后,林思慎无暇去了解云鎏的近况,也不知云鎏现下过的如何,可有放下她,过上安稳平静的日子。
林思慎缓缓自床榻上爬起来,穿上靴子后,突然觉得有些不对,她快速的抬眸看向走到桌边的沈顷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