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决看着那一张面膜,无奈地笑出声,还摇了摇头。
陈工身体倍儿棒,吃了两天药,温度就完全降了下去。
他身体好了,周决自然也不好再住,再住就真成同居了。
况且陈母后来打了个电话,说来市区这边有事,想顺便看看陈砚安。
陈母没明说,但陈砚安猜测她估计是想见见“新朋友”,又担心直接上门不方便,就提前打了个电话。
陈砚安给周决说这事的时候,两人正在吃午饭,周决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:“那我一会儿收拾收拾,下午就走。
”
陈砚安玩笑道:“不住了?”
周决眼角也带了点笑:“让阿姨看见成什么了。
”
陈砚安开玩笑:“你不想成什么啊?”
周决无奈地笑了,他把筷子架在碗沿,回了一个字:“想。
”
果然,陈母来了之后,眼神一个劲儿在屋里转圈,努力寻找另一个人的痕迹。
陈砚安把水杯放在玻璃茶几上,一声脆响。
“别找了,人走了。
”
陈母身子一顿,遗憾道:“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昨天下午。
我不烧了,就走了。
”
陈母笑道:“不是不想见我才走的?”
陈砚安笑了笑,没接话。
陈母捧起玻璃杯,往一侧坐了坐,又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陈砚安坐下来。
陈砚安坐到母亲旁边。
陈母看着儿子,笑着问: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?还藏着掖着的。
”
“没藏着掖着,”陈砚安说,“就是想定下来再告诉你们。
”
陈砚安屈起一条腿坐着,想了想,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周决,便找了个词说:“优秀。
”
“呦,瞧你夸的。
”陈母笑,“优秀还不让我们见见?”
“说了,定下来就让你们见。
”陈砚安说。
“那什么时候能定下来?”陈母眼神亮闪闪。
陈砚安转过头慢慢插起果盘的一块香瓜,咬了一口,汁水充盈,很甜。
“快了。
”
*
陈砚安这边在家闲着,周决那里忙得脚不沾地。
现在复排的这个剧是中央剧院的奠基之作,也说的上是“镇院之宝”,几十年来复排过很多次,每次演出都是座无虚席。
甚至有很多资深观众在不断地比较几个版本的优劣。
这次剧院用了很多年轻演员,甚至有的人才二十出头,就要担任主角。
老剧新演,外界对这次复排关注很多,演员们压力都很大。
有天晚上排戏,中途休息,周决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男演员,刚进剧院两年,第一次在这种大戏里担任分量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