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夹起土豆丝,还对着陈砚安笑了笑,“陈哥上午诓我呢?得说话算话。
”
陈砚安被周决的一个“诓”字噎住,失笑道:“你真是南方人?诓都出来了。
”
周决笑道:“在这儿待了也有十年了。
我一朋友去广州待了两年粤语都会说了,北方方言又不难。
”
“你们那边方言好听。
”陈砚安想起周决的家乡,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小米粥。
“你去过?”
陈砚安笑道:“大学的时候去过一次。
”
陈砚安回忆着十多年前的那次旅游经历,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,但那个地方的方言倒确实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,风景也确实漂亮,去了真的不想走。
“景也漂亮,算得上钟灵毓秀。
”陈砚安感叹道,还拽了个成语。
周决笑着点点头,说:“想去的话下次带你去,我做导游。
”
陈砚安笑笑没说话。
周决不放过刚才的话题,继续笑着问陈砚安:“陈哥真不让住?我东西都带过来了。
”
“让住让住,”陈砚安不至于真的在意这个,他反问了周决一句:“你想住哪儿啊?”
“……”
这句话从陈砚安嘴里说出来可真的太不容易了,陈砚安在感情上一直很内敛,很少开这种玩笑,周决一时间愣了。
陈砚安看着周决被将了一军的样子有些好笑,不再逗他:“侧卧。
一会儿我把床单被罩什么的给你找出来。
”
周决“哦”了一声,低头喝粥,没吭声了。
吃完饭还是周决收拾桌子。
陈砚安作为资深工作狂,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工作,看了看手机。
他正在一个个工作群里刷消息,陈母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。
陈砚安手一抖,下意识看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周决的身影,总觉得有点心虚。
他接起电话,还没说两句,陈母也听出不对劲:“你嗓子怎么了?”
陈砚安:“……有点感冒。
”
“就只是感冒?”陈母明显不信,“你嗓子都这样了,每次你这样都是烧起来的,是不是发烧了?”
陈砚安心里一暖,又摸摸鼻子:“嗯,有点烧。
”
陈母一听,立刻担心起来:“怎么烧起来了?厉害吗?吃药没有?”
“不严重,已经不怎么烧了,您别担心。
”
陈母在那边叹口气,说:“你这也没个人照顾,正好我这几天闲着,要不去你那边……”
“别别别!”陈砚安断然打断陈母的建议,又心虚地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,周决的背影依旧在忙碌。
“小病没事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