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小台灯。
下午吃过饭后他回宾馆睡了一会儿,现在精神好了些,脑子不那么晕。
靳卓之前也会撒娇,他就是男孩的性格,从小就黏着陈砚安,撒娇并不违和。
但周决平时太稳重了,沉默安静又不善言谈,他这样坦荡自然地说出这种话,真的让人招架不住,也拒绝不了。
陈砚安好整以暇地等着周决的回话,周决隔了好一会儿才声音低低地答了一声:“……我没有。
”
陈砚安嗤嗤笑了,他当然知道周决没有,就是随心,怎么想的怎么说。
周决见陈砚安没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,便说:“明天我去接你吧,一会儿把车次发我。
”
陈砚安没再坚持,说了句“行”。
和周决挂掉电话的时候,室友正好从浴室里出来。
见陈砚安挂电话的动作,随口说了一句:“和女朋友打完了?”
“……”
陈砚安拿着手机正给周决发高铁班次,闻言一怔。
室友往自己的床上一坐,摸过手机看屏幕,给陈砚安说:“我给厂长说了一声,明天让司机给你留了前排的位置。
你这几天病的还挺厉害,别晕车。
”
陈砚安的这个室友热心,很会照顾人。
陈砚安笑道:“谢了。
”
他把感冒药几口喝完,把车次号发给周决。
室友半靠着床头柜,正目不转睛地刷手机。
陈砚安看了室友几眼,还是没忍住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是给女朋友打电话啊?”
“啊?”室友茫然从手机里抬起头,见陈砚安还真的有点求知欲的脸,笑了笑:“你每天晚上不都打电话么,总不能是给爸妈打。
”
“那就一定是交往对象,不能是……”陈砚安实在没好意思把“妻子”这个词说出来,毕竟周决的性别不符。
室友狡黠笑道:“老夫老妻没人天天打电话,只有天天黏在一起的小情侣才会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