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”
陈砚安吃完最后几口,看了余志一眼。
余志意味不明地瞅着陈砚安,对林亦鸣故作感叹:“得,你一句话戳中你师父心事,他要记恨你喽。
”
陈砚安:“……”
他不再理会林亦鸣和余志,继续拿起手机回周决的消息。
周决虽说看上去清冷,但远比陈砚安有自己的生活,他平日里除了排戏演戏,总会抽出时间去附近逛逛,要么去景点,要么去逛街,要么去看剧,是个很有生活气的人。
甚至有次周决说第二天不排他的戏可以不去,问陈砚安介不介意出趟远门,在外地住一天再回来。
于是两人开了四五个小时的车去了旁边的一座山里,陈砚安看着周决轻车熟路地安排住宿、停车、上山,又轻车熟路地进了山里的一座庙,很虔诚地跪在蒲团上,拜了三拜。
陈砚安不信神佛,便站在一边看周决。
周决闭着眼睛,双手合十,静止两秒后弯下腰下拜,双手分开轻轻放在身体两侧。
直到三拜结束,才睁开眼。
他睁眼后没有立刻起身,而是依旧跪着,微微仰着头,看着面前的佛像。
陈砚安随着周决的目光微微抬头,佛像慈眉善目,拈花低头看着面前的周决,高高在上,好像不辨悲苦。
陈砚安忽然想起来,周决之前就说过,他好像经常来庙里,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周决的一个习惯。
过了会儿,周决垂眸站起身,拿起方才放在地上的书包,朝陈砚安这边走来。
陈砚安回过神,笑了笑:“拜好了?”
周决又回头看了高大的佛像一眼,随后点了点头。
“你要拜吗?”周决问了一句。
“我就算了,”陈砚安笑了笑,“求佛要心诚。
我不信佛,贸然拜的话,佛也会怪罪。
”
周决也笑了:“你既然不信佛,还怕佛怪罪?”
陈砚安张了张口,随后无奈地笑了出来。
周决站在他的面前,和他一起无声地笑。
寺庙外的阳光照在周决脸上的绒毛上,让对方更柔和了几分。
“其实我也不算信,”片刻后周决转头再次看向佛像,说,“我也不懂佛经,也不守教义,只是有时候觉得,心里有个寄托总是好的。
”
“寄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