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时间没有说话。
陈砚安看着不远处系满红丝带的祈愿树,依旧凌乱。
周决安静了几秒,语气有些犹疑地说:“抱歉,但你们应该是见过的。
”
陈砚安满脑子问号:“我们见过?”
“《千桃》首场,你们是邻座,”周决说,“老师的票给了你朋友,我的两张票一张给了你,一张给了老师。
”
“老师回来还和我提了你。
”
陈砚安:“……”
他脑子里缓缓浮现了笑眯眯老先生的那张脸。
陈砚安摸了摸额头,无力道:“……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谁了。
他给我说他是找黄牛买的票。
”
周决笑了:“老师爱开玩笑。
”
陈砚安回想了下老先生的长相,问周决:“我记得见你老师第一眼的时候确实有些眼熟,他是……”
“钟琦。
”周决很快回答,“你认识吗?”
“……”陈砚安再次无力地捏了捏眉心,说:“当然知道。
中央剧院台柱子,我之前也看过他飙戏的片段。
”
陈砚安面无表情地想,果然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,尤其是会演戏的人,他完全没看出来老先生在诳他。
“抱歉啊,我那天没认出来。
”陈砚安说。
“没事,”周决大概明白了事情原委,“钟老师的剧大部分都是二三十年前的,那时候老师比较瘦,现在胖了不少,你没认出来正常。
”
陈砚安倒没怎么在意这个,他问:“钟老师见我做什么?”
周决很诚实:“老师说,你对话剧的看法很有意思,虽然传统,但有自己的见解。
”
陈砚安:“……”
周决完全没觉得这句评价有什么问题,问道:“钟老师托我问你方不方便,我正好最近想约你聊聊《千桃》,就想问下你能不能去老师那里一起谈。
”
“去老师家里吗?”
“对。
”
“钟老师都开口了,我肯定要去。
”陈砚安笑着说。
虽然对方是全国闻名的艺术家,但陈砚安从来不怯场。
他又问:“什么时候?”
周决知道陈砚安上班时间固定,便问下周末可不可以。
陈砚安答应下来。
陈砚安和周决敲定了时间便挂了电话。
陈池和陈母从寺庙出来有一阵了,见陈砚安在打电话就一直没过来,在祈愿树那边转来转去。
陈砚安收起手机往父母那边走去。
陈母问他:“厂里有事?”
“没有,”陈砚安说,“一个朋友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