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陈砚安醒来的时候,头痛欲裂。
陈砚安酒量还算不错,一般不会醉得很厉害,即使喝醉了,酒品也看得过眼。
但他很少喝酒喝到这个程度。
刚进单位的时候,他经常陪领导出去应酬谈工作,那一两年,喝高是常有的事。
但后来他脱离了新人身份,专心搞技术,便不再出去应酬。
陈砚安本身也不喜欢通过喝酒麻痹神经、逃离问题,因此除了必要场合,他一般是不碰酒的。
陈砚安捂着脑袋睁开眼,坐起身,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,上午十点钟。
还好今天是周末,不用上班。
陈砚安迟钝地想。
微信上,靳卓给他发了条消息:【你车钥匙落在我这里了,我让小张把你车开过去?】
陈砚安一向不喜欢麻烦靳卓的助理。
之前还没离婚的时候,有什么事情他都是自己跑。
现在两人已经没关系,他就更没有理由让靳卓的助理为自己跑腿。
他回复:【不用,我自己去拿。
】
靳卓回复得很快:【什么时候?】
陈砚安敲着手机屏幕,想了想,打字:【说不准,我到时候直接和小张联系。
】
靳卓没有再回复。
陈砚安把手机扔在一旁,揉揉头发,有些懵圈地看了一眼周围。
冷白的墙,灰黑色被单,淡黄色衣柜,很简约的装修风格。
离婚后陈砚安就离开了他与靳卓的家,搬到了他自己买的一套房子里。
倒是好好地躺在自家卧室,身上甚至还盖着被子,就是衣服没换。
他坐在床上,揉着太阳穴回忆了一下。
昨天他喝的虽然多,但没有完全断片,依稀还有些印象。
昨晚他和邓年年喝得差不多了后,迷迷糊糊地非要回家。
邓年年让他在酒吧休息室凑合一晚,陈砚安以前也不是没在这边睡过,但他当时不知怎么的,倔劲上来了,死活就是要回家。
邓年年无法,只得拖着陈砚安出了酒吧,给他叫了个车。
临上车,邓年年发现陈砚安忘了穿大衣,还非常贴心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陈砚安套上,怕他着凉。
陈砚安想到这儿,看了一眼被扔在卧室小沙发上的姜黄色外套。
他抓抓头发,从床上坐起来,打开衣柜换上睡衣,拿着自己刚换下来的衣服,又弯腰捡起邓年年的外套,扔进了洗衣机,倒上洗衣液,按了启动。
做完这一切,他慢吞吞地去洗澡。
热水浇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