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没什么情绪:“我叫周决,和靳卓认识。
”
陈砚安听完,脸色立刻沉了下来。
这个男人知道他是谁。
这是陈砚安的第一个念头。
既然在他面前提到靳卓,那么肯定知道他与靳卓的关系。
现在他对有关靳卓的一切都分外敏感。
没想到靳卓竟然还找一个人来截他?还是做说客?
他心下这么想着,语气便硬了不少:“我不需要……”
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”男人好像也发现自己的话容易产生误会,打断了陈砚安,“我的意思是,我不会害你。
”
陈砚安闻言又是一愣,男人的话听起来显得有些奇怪,但他自己也说不出奇怪在哪里。
还没等陈砚安想清楚,不好意思的情绪就升了上来。
想来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他抬头又看了男人一眼,对方始终是看着他的眼睛的,即使面目看不出表情,但眼神究竟是骗不了人的。
陈砚安不知道怎么回答,皱着眉犹豫,就听男人低着声音重复道:“我叫周决,是靳卓的朋友。
”
陈砚安抬头看他,对方微微低着头,定定看着自己:“你可以信我。
”
*
直到陈砚安坐上轿车的副驾驶,他还是有些回不过味来。
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这个叫周决的男人的眼神迷惑了,不然以自己一贯的作风与小心程度,他不可能上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车。
但周决方才盯着他的眼神,让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陈砚安上车后,周决问他的住址。
陈砚安脑子一动,说了老朋友邓年年的酒吧。
周决点点头,一言不发地发动了汽车。
那之后他们两个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,车里沉默得有些尴尬。
陈砚安一手掐掐眉心,有些苦恼。
他微微侧头偷偷打量周决,对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况,路灯在他的脸上打下一道道阴影。
五官端正而年轻,但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。
靳卓的朋友不少,陈砚安早些年和他一起出席过一些较为私人的场合,包括他们的婚礼也请了一些人。
因此对于靳卓的朋友能把他认出来,陈砚安并不感到奇怪。
但他这个人一向最怕安静的沉默,便清清嗓子决定找个话题:“你和靳卓是朋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