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陌生又熟悉,犹如在她心头掷下。
她被喊住,缓缓停住了脚步。
徐嘉恩没回头,却听见身后快步疾走之后,骤然停住的脚步。
刚睡醒,还和温松陵说了好大段话,现在她的大脑其实转得有些缓慢。
说实话,她还没想好用什么表情和话术来应付秦序安这个前夫。
“徐嘉恩。
”
秦序安一字一句,好似她的名字就能轻易将他击溃,“你可真是好样的。
”
两年前设局迷晕他签字离婚,装乖,现在重逢了,又装陌生人,可真是个优秀的演员。
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,如今,还是一副娇娇柔柔惹人心疼的可怜样。
徐嘉恩终于缓缓转身,看见了几米开外的秦序安。
远离了舞台上的聚光灯,她终于能好好打量他。
三年未见,秦序安没什么变化,身形依旧修长挺拔。
他在春日飘摇的残雪中驻足,一身黑色风衣,带来些安全感的错觉,却又有濒临爆发般令人不安的激荡。
还有种渴水的旅人行进太久,终于见到绿洲一般的狂热。
狂热。
徐嘉恩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脑袋里的词语弄得一愣。
这个词,怎么可能会和秦序安沾上关系。
再说,他现在的表情,更像来兴师问罪的。
“秦老板难道需要我提醒吗?”徐嘉恩偏了偏头,在他脸上找了个视线落点。
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就在三年前。
”
“离婚?”秦序安一声冷嗤,反问,“就那几页违背另一当事人意愿的强制签下的离婚协议书?”
徐嘉恩听得一愣,而就在这愣神间,她的胳膊突然被面前的人攥住。
来人气势汹汹,质问也咄咄逼人:“你当时就那么走了,你妈妈和爷爷有多担心你,你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