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角色躲过去,以后呢?”
徐嘉恩听得心里发紧。
“剧团里有个出国学习的机会,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,多学点东西,也避避风头。
”
徐嘉恩愣的厉害,好半天才怔怔地点了点头。
“团长,谢谢您,我愿意!”
……
烦琐的各类手续后,1981年6月,徐嘉恩正式飞往美国洛杉矶的戏剧艺术学院。
她好不容易适应了在总政艺术团的节奏,到了美国,又是一个新模样。
新语言,新的表演方式,所幸理论知识互通。
只是,生活偶有落差。
到美国来之后,徐嘉恩因为张不开嘴被人嘲笑,环境压力迫人成长,天天起床就是记单词练口语。
她在华国时的话剧表演,虽称不上门庭若市,但好歹也算有剧迷。
到了美国则门可罗雀,还被观众喝过倒彩。
徐嘉恩并不爱哭,但来了之后,都数不清自己哭了多少次。
可纵然数次半夜惊醒,她也不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。
小半年后,徐嘉恩英语流畅,长串台词再没磕巴过。
与西方夸张外显的情绪表达不同,她将中式的内敛含蓄在西式的表演中融合得很好。
在话剧班,她从吊车尾到了偶能拔得头筹的上游生。
在百老汇的课余演出,亦是座无虚席。
看吧,一切都在变好。
第16章
1983年12月24日,又是一年圣诞。
徐嘉恩在美国的交流生活也正式进入两个月倒计时。
偌大的洋房别墅内,舒莳整个人瘫在布置得相当有节日氛围的沙发上,感叹着。
“真好啊,和嘉恩做朋友之后,我都没那么懒散了。
”
徐嘉恩正在倒水,颇为无语地看了这姿势与言语相悖的金发碧眼的美人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