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么久没她的消息,他竟觉得焦躁。
她就一如水滴汇入了大海,再难找到踪迹。
像流水在指缝中错失,他抓不住,无能为力,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。
他得知自己父母出事的时候,也是这种感觉。
一声骤起,打破了办公室内的平静。
“秦序安!我好好的女儿交给你,却被你搞丢了,她到底去了哪里?”
秦序安转过椅背,看见了怒气冲冲的徐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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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个丈母娘对自己向来客客气气的,这副样子还是头一回。
秦序安扬了扬眉,沉声回道:“我派人去找了,没有消息,但她也二十多岁了,知道自己在干嘛。
”
“我不管,我就这么一个女儿!她都嫁给你了,你肯定得找到她!”
徐母一跺脚就想开始撒泼,却被秦序安一个冷眼扫过来,生生制止了。
她面对这个女婿,总会多几分忌惮,待会他叫保安来把自己送出去,都不稀奇。
打火机轻响,秦序安指尖的香烟燃起。
他父母早亡,由爷爷带大。
虽说生活无忧,可审时度势、揣度人心的本事,比同龄人强很多,怎么会不知道徐母什么心思。
但他最终还是掐灭了烟。
秦序安撑着发痛的额角,目光审视:“您想过吗,徐嘉恩会走,其实也是你逼的。
”
她若非觉得无依无靠,无人理解,怎么会悄无声息地走了。
“什么?!”徐母从沙发上跳起来,大声反驳道,“我逼她什么了?我不都是为了她?!”
秦序安懒得再多说什么,一锤定音:“我和徐嘉恩已经离婚了,但也不会逃避照顾您的责任,有什么需求,您尽管提。
”
冷寂的眼神,公事公办的语气,不近人情地叫人不寒而栗。
徐母哑了声。
她弯着背,像一下老了十来岁,挎着包,默默走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