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火就要熄了。
”
*
在冰冷的囚牢里,龙尊等到了冰神?的到来。
没有问候,也没有尊称,少年披着过大的外袍,赤着上身与她?对视:
“你是来放我的,还是来罚我的呢,女皇陛下?”
“...都不是,孩子。
”
女皇看着维可缇木的脸,恍惚想起他还是个幼童的时候。
刚出壳的他又小又软,话都说?不完全,靠在怀里的样子,是多么可怜可爱啊。
这些本不应存在的曾经,再也回不去了。
但即将崩塌的未来,还有挽回的可能。
“我是来向你坦诚的,关于天理?,关于深渊,关于愚人?的悲愿...”
太晚了,母亲,太晚了。
“我不想听那些事,你已经说?过太多遍了,冰之女神?。
”
龙尊从软椅上站起,双目凛然,疲倦不再。
“我只?想知?道?。
”
白?色的鳞甲覆上胸前背后,盖上小腹,向全身扩散。
“女皇啊。
”
对着供养他长大的神?明,他有许多问题要问。
他想问女皇是否知?道?恶医的劣行,又想问壁炉之家这样的存在还有多少,也想问至冬如今的辉煌上又沾了多少无辜人?的血,其中?,又有那些人?的血来将高高在上的王子来举起?
但到最后,他却只?是咽了泪,咆哮着问了唯一一个问题。
“您为何、要欺骗我?让我无知?至此!安然享乐!”
属于九沃龙尊的灵魂在哀嚎,少年少女惊惶的脸与眼前的温馨牢房叠在一起,愧疚感拉着心脏起舞。
雪稔君有着至慈的心。
“这么多、这么多的生命、本都不必死亡!我本可以全都救下!”
利爪尖锐地弹出,精铁所制的栏杆在龙尊的面?前不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