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咽下去了?”
“对。
”博士轻轻伸手,去拨弄着蛋壳上的鳞片,“可能?是贵重物品怕被人毁掉吧,像现在这样。
”
那卵不声不响,连鳞片都不曾翕动,冷漠地任由博士抚摸,听他口中吐出虚伪的话。
“而?且好歹也算是九沃龙尊的遗物,就这样摧毁,实在是太没人性了吧。
”
狼吐人言。
丑角很难表诉出自己现在的情?感。
但他确实被这浮夸的谴责打动了。
金灿灿的麦浪又一次在心里浮现。
沾满了无辜羔羊的血。
“......”
龙尊不因我而?死,但我确实是亲手杀了他。
“既然你要保留,那就看管好,莫要流出去。
”
“嗨~嗨~”
多托雷一边轻松地应着,一边在器械里翻找着,良久,他拿出了一根极细的针,对着持明卵比量。
“...你做什么。
”丑角一把按住博士的肩膀。
“看看能?不能?取点?样品罢了,别紧张。
”
吨、吨。
针尖轻敲着蛋壳,声音逐渐和微弱的心跳交相应和,皆挡不住手掌下激动到颤抖的身躯。
“皮耶罗,体谅体谅我吧。
”
年轻的学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他的皮肤烫得可怕,脸红得像鬼。
“为?了这一刻,我可是等了十几年。
”
那些森*晚*整*理原将拷上龙尊脖颈的锁链,现已尽都销毁,密密麻麻的实验计划,现在形同废纸。
看着那白卵,面上不显,多托雷的心里却?是又喜又悲。
喜的是持明先生?终究没有输给死亡,反而?在他面前暴露了全新的形态,研究价值疯狂上升。
悲的是...
可恶,比起死物一样的卵,我更想研究那鲜活的身体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