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大树状的家谱,人人开枝散叶,就他沈云淮一脉,和杜肚这个名字永远停在那里。
沈云淮张嘴衔住,揉他的头顶,这辈子就这一个了。
再次回到北洞门,梁楚找小杌子坐,叹息说终于回家了,还是家里舒服。
但这次他没有待太长时间。
桌上放着两斤瓜子,梁楚就着桌面咔嚓咔嚓磕。
北洞门师徒的表情和他走之前一样,一直是僵滞的,偶尔吸吸鼻子。
梁楚问你们怎么了啊。
王胖迟钝看他,问你知道沈云淮是什么人吗?
梁楚说知道哦,他不是人,他是个鬼。
王胖握着他手说祝你新婚快乐,胖哥只能帮你到这了,以后北洞门就是你娘家,多带你家保姆回来看看,我们一起飞升。
梁楚差点跟他打起来,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,什么娘家,呸你个头。
王胖就说:“你知道你进了沈家家谱吗,我的杜爷爷,你知道进家谱是什么意思吗?”
王瘦说:“要么你是他老婆,要么你是他儿子。
”
梁楚呆住,他不知道家谱这事儿。
沈云淮跟沈家人谈话的时候他正睡觉做梦呢,往哪儿知道去。
等到了沈家,沈云淮也没咋用他,把他放在院里自生自灭,于是梁楚吃了点东西跟旅游似的,玩了一圈就滚回家。
怎么就进了什么家谱了呢!
事情发展太快,梁楚瓜子也磕不下去了,联想到沈云淮的春宫图和莫名其妙的话,他那时候还以为沈云淮是说着玩的,因为太荒谬,成什么亲啊都是汉子。
但现在又算怎么回事。
回到北洞门是在中午,沈云淮把他放下就走了,说今晚等我来接,让他别乱跑。
并没有透露太多。
他并没有起疑心,他们才从沈家回来,沈云淮可能去做什么正经事。
梁楚屁股上长钉子,坐不住了。
心想我又不是傻的我还等你,他随便收拾了衣服,包袱款款溜了。
这段时间他也攒了一点钱,再说吃在北洞门穿在北洞门,用不着他掏钱。
梁楚走进一家楼层特别高的酒店,他甚至仰着脖子数过哪个最高,住酒店对现在的他来说很奢侈,但不是住不起。
梁楚定下最高的楼层,乘电梯就好一会。
推开窗户往下看的时候,万家灯火,能坐人的小轿车在他眼里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