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朝阳平息了一下心情,默然不语。
没有得到回答,怕孙朝阳走上歪路,梁楚想了想说:“我这碗鸡汤不好喝,但富贵人家有败家子,俗话有富不过三代这一说,也有寒门出贵子一说。
我觉着吧,家庭环境成长经历影响人的一生,但不能决定人生,还是要看个人,看自己的。
有些事情可以打倒一些人,对于被打倒的人来说那是挫折,是过不去的坎。
有的人撑过来了,那就是经历,就变成了财富。
”
孙朝阳愣了愣,有些意外道:“看你蠢……”孙朝阳戛然而止,转了个话头,“没想到你想的这么开,还会讲这种大道理。
”
梁楚松了口气,继续夹肉吃。
孙朝阳却歇了筷子,别有深意道:“孟冬冬,我把你当朋友才会这么说,生活虽然很难,但我们不能走捷径,更不能贪图享受,孟冬冬,你要靠自己的双手。
”
梁楚抬头看孙朝阳,他怎么不是靠自己的双手吃饭的。
正想解释,外面传来轻微的声音,不是风声,不是人的脚步声。
梁楚心中微动,和孙朝阳一同看向门口,大门外停了一辆黑色轿车,车门打开,男人长腿一伸,走了出来,他穿着黑色大衣,望向别墅里,再次实情实景看到那个人。
只见自家门口有两个人一条狗,比屏幕里看到的更生动,看来这几天他和老狗相处的还不错,它很亲他,趴在脚边乖乖摇尾巴。
随行的助理帮忙打开大门,贺长东徐步走来,梁楚看着那双黑色的皮鞋,心想贺长东的脚真的好大啊……果然和身高是成正比的。
那双鞋停在他跟前,梁楚沿着裤腿往上看去,看到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。
梁楚站了起来,手里还端着碗。
贺长东居高临下道:“看来我没在,你过得很快活。
”
梁楚心想大脚东,我是看大门又不是上刑,我过得不快活,难道我还哭啊。
贺长东不在时孙朝阳说话一套一套的,狠话放的比谁都厉害,等见到了真人好像很恐惧,又有些愤慨,孙朝阳退了两步才说:“孟冬冬还不满十八周岁,你不要太过分。
”
梁楚开始头大,知道孙朝阳误会了,以为孟冬冬卖身求富贵,怕他说出更过分露骨的话,毕竟贺长东什么都没做,也确实是个好人。
梁楚正想踩他一脚让他别说了,谁知孙朝阳像是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一般,转身跑远了。
梁楚心跳快了一些,担忧地看向贺长东,孙朝阳对贺长东有明显的恐惧和敌意,既怕贺长东把孙朝阳赶出贺家,那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,又怕贺长东听出孙朝阳的话外之意,毕竟贺长东的狗是狗精,贺长东的人也是人精。
贺长东并不在意孙朝阳的冒犯,见惯了别人这样的神色,已不觉得奇怪。
一直以来都是这样,打小便被贴上冷清冷性的标签,好像他真的是一块不能融化的坚冰。
梁楚思忖道:“那个是我朋友,叫孙朝阳,他很崇拜你,把你当做他努力的目标,刚才他跟你开玩笑呢,怕你……雇佣童工。
”
贺长东不言语,看着他胡编乱造,梁楚被盯着看了几分钟,不自觉地低下头来。
贺长东的眼神厉害,盯着人看的时候像是在逼供,梁楚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