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声。
顾昀:“怎么弄的?”
长庚坦然道:“经年痴心妄想,一时走火入魔。
”
顾昀:“……”
更闹心了。
长庚说话间收拾好银针,转到屋角,取出一点安神散点了,神色淡淡地问道:“我去叫那位玄鹰兄弟进来吗?”
“殿下,”顾昀忽然郑重其事地叫住他,“你是天潢贵胄,金枝玉叶,日后或能贵不可言,他人皆待你如珠似玉,臣也希望殿下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珍重自己,不要妄自菲薄,也不要自轻自贱。
”
长庚大半张脸埋在阴影里,八风不动地接道:“嗯,侯爷放心。
”
顾昀:“……”
长庚站了一会,仿佛在等着听他还有什么吩咐,等了一会见顾昀哑口无言,便悄无声息地转身走了。
顾昀用力往后一靠,长出了一口气。
他宁可长庚像少年时那样,不由分说地跟他大吵一架,因为他发现,这个混蛋一旦无欲无求起来,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的。
焦头烂额的顾昀在屋里溜达了几圈,决定再也不没事妄想软香温玉、红袖添香什么的了,太够受了。
这时,久候的玄鹰敲门进来了。
那玄鹰大概是一路赶着飞过来的,虽然已经简单梳洗过,却依然是一脸憔悴,胡茬都没来得及刮。
“大帅。
”玄鹰拜倒在地。
“虚礼少行,”顾昀强打精神道,“怎么回事,何荣辉让你来的吗?”
玄鹰:“是!”
顾昀:“信件拿来我看。
”
他手腕一抖展开了玄鹰带来的信札,飞快地从头扫过,玄鹰总都尉何荣辉的字难看得要命,话却说得简明扼要
月底,西域小国且末与龟兹因边贸生了龃龉,因西域诸国之间的事务向来都是由其自行调节的,大梁官军不便介入,刚开始并没有过多关注。
楼兰国与这两国刚好呈三足而立,楼兰国君便派其亲弟为使,斡旋其中,不料使团在龟兹国边境遭劫,全军覆没。
刚开始以为是沙匪,结果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