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衍走过去，抽出了右边的椅子。
当初为了方便三个小萝卜头一起写作业，苏羡特意把书桌订成了超长加大版。
到如今长大后，成为三个少年的书桌，空间也是绰绰有余的。
“这里错了。
”商衍指着刚才苏霁落笔的那一题，小声道。
那道题是送分题，这都能做错，就说明苏霁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试卷上。
苏霁坚决不承认自己的错误：“我写对了。
”
“好。
”商衍立即改口：“是我错了，对不起。
”
他其实不是在为这道题道歉，而是在为前些年的不辞而别而道歉。
苏霁：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。
”
本就心情烦躁，看到试卷上密密麻麻的字眼就更烦躁了，干脆将笔合上扔到一旁去。
旁边的陆星鸣默不作声将试卷拉了过来，拿起另一只笔，飞快地填着答案。
这张试卷，是数学老师要求明天统一交上去批改的，没做的要被罚抄。
“当年，我也是出于无奈的才离开的。
”商衍拉拉苏霁的睡衣衣角。
他原生家庭复杂，又发生了一系列意料之外的事情。
如果不是必须离开，商衍又怎么舍得抛下那么多他所在乎之人。
在这一件事情上，苏霁是能理解商衍的。
越长大就越明白，世间本来就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。
苏霁生气的是，为什么商衍当年会不辞而别，又为什么不肯想和他们联系。
从小一起长大，商衍又何尝不知道苏霁真正生气的点在哪里。
“我怕和你们道别就不舍得离开了。
”商衍声音带着涩意。
本来出国这件事情就是被逼迫的，商衍怕真见到苏霁和陆星鸣时，就会不顾一切的留下来。
苏霁一拳锤在他肩膀上：“那又为什么不回复我的消息。
”
“因为刚开始去国外那段时间我过得很不好。
”商衍不敢有一丝谎言：“我怕你和星鸣见了伤心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