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厌烦中带一点抗拒。
过了几秒,喻繁又猛地回过神来。
他有什么好烦的?陈景深换走不是正好?以后没人上课总盯着他,没人天天讲题烦他,陈景深也不会再因为他不学习而被庄访琴叫去训话。
旁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,喻繁偏过头,看到陈景深正弯腰在鼓捣课桌。
?
访琴还没说呢,有这么迫不及待吗?这就是你对要跟暗恋的人分开坐这件事的态度?
走走走,赶紧换走,省得整天在耳边喜欢喜欢喜欢个不停,烦死了
“蔡云和谢恩恩换一置,班长和周小叶换一下,还有……”庄访琴的目光飘到他们这边来,“吴偲,你和纪律委员换一下。
”
庄访琴合上本子,“行了,趁课间的时间赶紧换了,别耽误下节课。
”
庄访琴前脚刚走,后脚教室里就响起了挪动课桌的声音。
这种小规模的换座位反而比大家一起换更热闹。
察觉到旁边人的视线,陈景深扭过头:“能说话了?”
喻繁看着他:“……你怎么没换走?”
“我为什么要换走。
”
“你妈……”喻繁顿了一下,悬崖勒马,“的。
那你收拾什么书包?”
陈景深挑了下眉,陈述:“下课了,收课本。
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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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这次换座位的最大受益人,王潞安实实在在开心了一天。
下午第二节课下课,王潞安走到走廊,心情颇好地靠在窗边晒午后的太阳。
章娴静单手支着下巴,漂亮的长发披散着:“至于这么高兴吗?我看纪律委员坐到第一桌,每节课还是得回头盯你两三回。
”
“无所谓,他只要不在我旁边盯我就行。
”王潞安想起什么,两手曲着支在窗沿,“学霸,我昨天家长会看到你家车了,真牛逼啊。
”
少年人对这方面没那么敏感,王潞安是真心实意地夸车牛逼。
但他想了想,还是补上一句,“也看到你妈妈了,真漂亮。
”
陈景深把笔扔进笔袋,不咸不淡地说:“谢谢。
”
王潞安:“我一看就知道你是遗传她的,尤其是鼻子和……”
喻繁抓起水瓶往窗外扔:“吵死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