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在窗边闭上了眼。
陈景深眼皮下有些红,应该是喝酒喝的,肩膀松弛地垮了一点儿,整个人少见的疲懒。
今天王潞安过生日,特地买了几瓶洋的。
那种酒刚喝的时候没什么,但后劲大,上一次王潞安喝完后,第二天直接请假在家里睡了一天。
喻繁傻逼似的捧着个塑料杯子,抬手碰了碰他的肩:“陈景深。
”
没得到回应。
外面堵满了车,车尾的红光扫进便利店里来,喻繁一下分不清陈景深脸上的红色是酒后效应还是灯光反射。
怎么没反应,不会喝出事吧?
他这德行回家真能不被发现?
要不然还是扛医院去?
喻繁犹豫不决,手也不自觉往上挪,手背在陈景深脸上探了探。
还好,温的,人还在……
陈景深倏地抬起眼来看他,乌沉沉眼睛被酒意熏染,显得有些轻慢。
喻繁被他看得一怔,半晌才找回声音:“难受么?要不要去医院?”
陈景深没吭声。
喻繁皱眉:“说话……”
陈景深垂着眼,偏了偏脸,带了点力气往他手背上贴了一下。
没来得及收回的手一僵,喻繁神经瞬间紧绷。
“还好。
”
几分钟没说话,陈景深的嗓音低沉又哑,“给我贴一会儿,就不难受了。
”
第28章
喻繁想把手收回来,又觉得这样陈景深得栽到地上。
所以他只能一手抵着人,一手捏着水杯。
塑料水杯被他捏的悉索作响,里面的液体无助地左右晃动。